碧卡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一雙清澈的眸子裏絲毫不掩飾對西蒙澈的愛意。西蒙澈從懷裏拿出一枚戒指,在眾人的注視下,動作輕柔地套在她修長而又白皙的中指上。
雖然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但是那雙冰寒的眸子裏帶著某種令人沉醉的溫柔,一如記憶中那個對她無微不至的男人。
當那璀璨的戒指緩緩地落到她的指尖,碧卡感動的幾乎熱淚盈眶,西蒙澈伸出手,撫上她的麵頰,“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冰冷的聲音中帶著某種程諾的意味,攸文芊隻覺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就快要無法呼吸。
他俯身吻住了眼前的女人,不似以往那些火辣的吻,他的吻溫柔而又纏綿,就像在對待一個珍寶一般。
台下的掌聲愈發的激烈,他們的吻卻似在燈光中定格一般,久久地停留在攸文芊的腦海。
“小四,我該怎麼懲罰你的不專心?”池靳夏清冷的聲音拉回攸文芊的思緒,此刻兩人置身於舞池之中,隨著悠揚的音樂而緩緩地舞動著。
“對不起,我的身體有點不舒服。”
“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心裏不舒服?你很在乎他?”池靳夏擁著她轉了一圈兒,低聲問道。
攸文芊有些惱怒地抬起頭看著他,“你到底想要我說什麼?為什麼,你一直都要問我這些問題?”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惱羞成怒?”池靳夏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她因為憤怒而略顯紅潤的臉頰,“從見到那個男人開始,你便開始變得不正常了。被一個人左右自己的心情,這可不是一個殺手該有的心理素質。”
攸文芊撇開頭,“看到一個本以為已經被自己殺死的人,我不可能做到心如止水。”
池靳夏又帶著她一個旋轉,眼角的餘光瞥到不遠處的西蒙澈,他勾唇一笑,“那你就該多加練習才是。”
又是一個旋轉,池靳夏攥住她的一隻手將她推出,攸文芊本想旋轉,手腕兒卻被人扣住,下一秒,她已經落在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裏。
鼻尖充斥著那熟悉的味道,攸文芊知覺渾身的血液皆是一滯。
碧卡搭上池靳夏的肩膀,溫柔地笑了笑,“池總裁不介意換個舞伴吧?”
“當然不介意,我很榮幸。”池靳夏溫柔醉人的一笑,接著便擁著碧卡,歡快的起舞。
“沒想到我還活著?”西蒙澈譏誚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攸文芊隻愣了片刻,便恢複了平靜。
“惡魔的命一向都很硬。”她抬起頭,迎上他沒有絲毫善意的眸子,冰冷的視線猶如利刃,她卻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本領。
“或許,你忙著跟別的男人雙宿雙棲,連我的死活都懶得理會了。”西蒙澈擁著她,在舞池裏起舞,大手搭在她纖細的腰肢上,卻沒有以往那樣的親密,冷漠而又生疏。
“你是不是很失望,那一槍沒有打死我?”
“的確,我應該再補上一槍才是。”
“很遺憾,那樣的機會你再也不會有了。”西蒙澈勾唇一笑,大手撫上她白皙的脖頸,輕柔地撫摸,“很難想象,扼住這麼美的脖子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攸文芊目光清冷地看向他,“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隻是來提醒你。”西蒙澈的大手緩緩地向下,探進她的衣領之中,攸文芊驚的後退一步,卻被他扣住了腰肢。
大手覆住她胸前的豐盈,肆意的蹂躪,眼角的餘光卻帶著一絲挑釁。攸文芊感覺一種屈辱從心裏升起,她憤怒的瞪著他,“拿開你的髒手。”
“你隻記得在我胸口打下那一槍,卻忘了,拿走屬於你的東西。”大手從她的晚禮服裏退了出來,而那條略顯老舊的項鏈便被他放在了她的胸前。
“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你打了我一槍,現在卻安然無事。”西蒙澈擁著她轉了一圈兒,兩人的身體相貼,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身體的溫度。
“那是因為,我要將你的所有全部都摧毀,而你的性命,我會親手結束。”西蒙澈魅惑一笑,接著緩緩地鬆開她的手,任由她站在舞動的人群之中,而他卻像一個王者一般,決絕得轉身離開了舞池。
攸文芊將那項鏈攥進手心裏,項墜隔得她的手生疼,她卻像沒有感覺到一般。他想要摧毀她的全部,她的所有早在十年前便已經葬送在了那場悲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