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攸文芊被送回了海邊別墅,與以往不同的是海邊別墅裏隻有兩個傭人,就連看守的保鏢都沒有幾個。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每日也隻能在庭院裏走上幾圈兒。讓她有些詫異的是,西蒙澈也隨她住在了海邊別墅,每日擁她入睡,幫她擦拭身子,就好像回到了那段她中毒的日子。
攸文芊身體虛弱,沒有力氣反抗,隻能任由他為所欲為,他的腿也逐漸康複,隻是卻還是有幾分顛簸。
某日傍晚,西蒙澈心血來潮,帶她去海邊散步。
“你不喜歡?”西蒙澈的聲音由遠及近,走至她麵前,大手自然地將她擁在懷裏,攸文芊有些尷尬地收回落在他左腿上的視線,“你的腿,我有什麼權利喜歡或者不喜歡。”
“我正在努力複健,不過,可能效果沒有預期的好。”西蒙澈擁著她沿著海岸線慢慢地走著。
雖然心中不準自己對他的腿表現出絲毫的關心,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究竟是誰可以在你的身上開槍。”
“除了你,沒有人可以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在我身上開槍。”西蒙澈側身看著她,她的臉頰已經有了幾分的紅潤,隻是看上去還是有幾分憔悴。
他的允許?攸文芊想要再問什麼,他已經俯身吻住了她有些蒼白的唇。
動作輕柔的,讓她恍如在夢境之中,海風吹起她的發絲,他伸手幫她撫到耳後,大手捧住她的小臉兒,溫柔的纏綿。
抵在他胸前的小手,漸漸地失去了力氣,攸文芊有些沉醉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的溫柔,溫暖的陽光照在他們相擁的身影上,為他們的周身渡上了一層金邊兒,讓他們看上去就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而不遠處的海麵上躍出一隻海豚,接著另外一隻海豚也從海麵上躍起,兩隻海豚歡快地跳躍,迎著陽光,就像兩個歡快玩耍的孩子。
西蒙集團的股市持續走低,整個集團陷入一種前所未有的低迷之中。
西蒙澈在海邊別墅,就像不知道外麵發生的事情一般,每日都與攸文芊膩在一起,兩人雖然不似普通戀人一般甜蜜,但是攸文芊對他也不似以前排斥。兩人之間的相處,也達到了一種平衡。
攸文芊的傷口在心髒的位置,為了不留下傷疤,西蒙澈每日都要她塗上祛除疤痕的藥膏,而這項差事自然又落在他的身上,每次抹藥,總要費上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西蒙澈雖然偶爾會有忍不住的時候,但最多的時候,也隻是將她的身子吻遍,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的日子會結束,但她私心的想要,這樣一直下去,直到天荒地老。與西蒙澈的天荒地老,攸文芊有些沉痛地閉上眼睛,他們之間已經隔了太多的東西,除了仇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再聯係在一起。
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傷口,溫柔的,似想要將那醜陋的疤痕祛除。攸文芊的小手來到他的胸前,他胸前的傷口已經結疤,脫落,隻留下一個淡粉色的痕跡。
“你給我一槍,我還給你一槍,芊兒,我們現在互不相欠了。”西蒙澈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裏,斜長的眸子在說出互不相欠的時候,閃過一抹絕望,短暫而又刻骨,攸文芊卻沒有看到。
互不相欠,他活在這世上一日,便永遠欠她的,姐姐不會再活過來,而他的手上沾滿了姐姐的鮮血。
“我累了,想要睡了。”攸文芊抽回自己的手,拽過一旁的被子,躺到一旁,閉上眼睛,冷漠的氣息,拒人於千裏之外。
西蒙澈也已經習慣了她突然的轉變,他從背後輕輕擁她入懷,大手撫上她的小手,輕輕地摩擦著她手腕兒上那散發著光亮的手鏈兒。
攸文芊背對著他,睜開眼睛,從醒過來的那天起,她便發現手腕兒上多了這個東西,她沒有想到,他居然將這手鏈兒放到了現在。
“答應我,就算有一天我們分開,也不要摘下它。”他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攸文芊看著那手鏈兒,苦澀一笑,“你還沒有告訴我,它的寓意,到底是什麼?”
“我說過,它的寓意就等著你親自來尋找好了。”西蒙澈吻了吻她的發頂,聲音溫柔,“睡吧,我會守在你身邊。”
等著她親自來尋找,她不懂,從開始的時候便不懂,他為什麼要斥巨資為她買下這條手鏈兒,她原本以為,他不過是為了激起東方影的嫉妒,所以才會為了她豪擲千金,可現在看來,他似乎真的是想要將這手鏈兒送給她才會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