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肇事司機投案自首了,這事也該完結了,但是那個被封殺的記者四處散播著言論,說他是因為得罪了權貴才會變得如此落魄,還說那個權貴肇事逃逸找了個替死鬼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權貴是誰了,但是大家心照不宣,也不敢多說什麼,隔牆有耳,保不齊在高談闊論的時候被人聽去了,到時候他們就倒黴了。
“池靳夏什麼時候變得如此落魄了。”西蒙澈看著報紙,冷笑了一聲。
攸文芊正在替艾瑞克洗臉,瞟了他一眼,說道:“怎麼落魄了?”
“肇事逃逸,撞死了兩個人,還找了個替死鬼。”西蒙澈將報紙放在桌上,淡淡地說。
攸文芊湊過來看了一眼,無奈地說:“這上麵不是說了嗎?人家隻是東方家族的一個家丁,長得比較像池靳夏而已。”
“拜托,這種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好不好?這麼巧就賴上他了?”西蒙澈對她的說法不敢苟同。
攸文芊聳了聳肩膀,也不跟他爭論,這心裏倒是有些犯嘀咕了。
天一轉暖,地上的草就開始叢生,攸文芊最喜歡在暖暖的陽光下作業了,將艾瑞克放在學步車中,她蹲在花園裏除草。西蒙澈也很享受這樣的時光,看著她認真工作的樣子,就覺得心裏十分溫暖。
攸文芊除著草,忽然抬頭看向天空,愣了神,她想起了西蒙澈別墅裏的那個花房,已經在這裏住了幾個月了,不知道花房裏的那些花草怎麼樣了,沒有人照看的話,大概已經枯萎了,想想還是覺得很心疼,畢竟是西蒙澈搜羅來的。
“芊兒,想什麼呢?”看她許久都一動不動的,西蒙澈好奇地問道。
攸文芊動了動,轉過頭來說道:“在想家裏的花房,那些花是不是還活著。”
西蒙澈微微勾起嘴角,原來她還有心思擔心那些花,說道:“當然還活著,周管家年輕時候是有名的園藝好手。”周管家那種人工作起來一絲不苟,對花草十分執著,怎麼可能會看著花房裏的那些花草開敗呢?
“哦!”攸文芊應了聲,又埋下頭進行著手中的活兒,那就好,不然她會好心疼的。
艾瑞克不甘心媽媽的注意力隻在花草身上,借助學步車跑得飛快,攸文芊聽見身後傳來聲響,連忙轉身看了一眼,就看見自家的小子向自己衝了過來,嚇得她連忙扔掉手中的小草,扶住了學步車,差點就翻了車。
這臭小子在她肚子裏的時候就很皮,手舞足蹈的,別提有多會動了,現在一看果然是個調皮精。
“以後不可以這樣嚇人,聽見沒有!”她瞪著眼睛,教訓道。
艾瑞克低下了頭,偷偷瞄著她,她看到艾瑞克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西蒙澈雖然時常跟艾瑞克爭風吃醋,但是那好歹是自己的兒子,嘴上說不喜歡,其實心裏不知道有多歡喜,此時看到攸文芊在教訓艾瑞克,不禁笑了:“他還小,聽得懂你說的話嗎,還不如等到長大一點再教育也不遲。”
攸文芊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反駁,這小子絕對聽得懂她在說什麼,看他剛才那個樣子,分明就是做了壞事之後,還裝作一臉無辜。她是不想說出來,有時候這小子還算帶來不少歡樂,比如那個可憐的杜克。
“你說這小子為什麼就不喊我爸爸呢?他什麼跟杜克那麼好了?”這件事一直是西蒙澈的痛,艾瑞克死活不叫他爸爸,這不是要氣死他麼!
攸文芊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到水龍頭下洗了洗,然後將艾瑞克抱了起來,說道:“那你得問你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事情沒有順著他的意思了。”
西蒙澈一臉無奈,他什麼時候做出這種事了,就算做過,這小子這麼小,能知道些什麼,恐怕早就忘了。
“我說西蒙澈,你最好以後多順著你兒子的意。”否則他到什麼時候願意喊爸爸,還得看他心情呢。
其實攸文芊也一直在想,這麼小的孩子當真有那麼高的智商?但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顯示,他確實是個聰明的小孩,她不想讓人知道這件事,以免惹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也幸好艾瑞克隻有在跟她一起的時候,才會表現出聰明的一麵。可怕的是,他在別人麵前表現得像個孩子,就算腹黑了,還裝作一臉無辜樣,看起來好像真的無公害,隻有她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表象,她有些害怕,怕他早熟,過早的像個大人,不能享受快樂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