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天昊這麼多天都不打個電話給我,他是不是放棄了?”剛說道靈兒和天昊,靈兒的電話又來了。
西蒙澈聽到靈兒的聲音,有點扛不住,將電話遞給了攸文芊。
攸文芊知道他心裏不好受,接過電話之後,說道:“靈兒,我是攸文芊,你澈哥哥正在陪艾瑞克玩呢。”
“芊兒姐姐,我……”靈兒的聲音有些哽咽,似乎哭過。
攸文芊當下心裏一驚,就怕她知道了天昊的事情:“怎麼了,你慢慢說,別著急。”
“天昊他已經很久沒跟我聯係了,我懷疑他是不是不要我了……”靈兒平時憋得厲害,找不到一個能說知心話的人,現在逮到攸文芊就哭訴了起來。
攸文芊聽她訴說完,才安撫道:“沒事沒事,天昊被你澈哥哥派出去做一件事,暫時不能跟外界聯係而已,等他回來了,自然會找你的。”
靈兒抽抽搭搭地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別擔心了,天昊他敢不要你,就算你答應,我們也不答應啊!”攸文芊笑了起來。
收線之後,攸文芊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跟靈兒撒謊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願杜克和刀疤臉能夠盡快地找到天昊的行蹤。
此時的刀疤臉路譚正站在懸崖之上,看向遠方,他找了幾個心腹帶了一些人去尋找天昊的下落,沿著那天爆炸的坑,四處尋了許久,也沒有發現任何蹤跡,他總不能憑空蒸發了吧?
後麵車裏坐著的少校和另外三個人都說了,並沒有看見任何人從車上下來,既然如此,先生又怎麼會不見呢?
路譚拒絕相信天昊被炸得渾身碎骨,被燒得一幹二淨這個所謂的真相,他覺得,前麵的那兩個人雖然缺胳膊少腿,但至少能看出是個人,而且他們並沒有被燒成灰燼,天昊坐在後車座上,一定不會比前麵的人慘。
“路先生,我們在五百裏外的天水瀑布找到了這個。”一個人急匆匆地跑過來,手中拿著一塊迷彩服的布。
路譚接過那塊布仔細看了起來,是他們軍隊的迷彩服,他想了想,那天先生確實也穿著迷彩服,天水瀑布處怎麼會有他們軍隊的物品出現?
“還有別的線索嗎?”他問。
那人搖了搖頭,忽然眼前一亮,又說:“有,那裏有一灘血跡,在不遠處有一處人家,我們去查過了,隻有一對母女,並沒有別的人。”說著說著,他又泄了氣。
路譚看著布,想了好一會兒,又緊緊地抓住,似乎下定了決心,說道:“走,再去問一次!”
既然有人家,說不定就看見先生了,不過先生怎麼會在五百裏外出現呢?那可不是短短的500米,這麼遠的距離,他是怎麼過去的呢?他幾乎已經肯定了,這塊迷彩服的一部分一定是屬於先生身上的那件衣服。
當他們急匆匆地開車去了天水瀑布處時,正看到一個人在教訓另一個衣服有破損的士兵。
“怎麼回事?”路譚語氣一冷,臉上的刀疤就顯得格外凶殘。
“路先生,您手上的那塊布,是他身上的。”那個人恭敬地說完,又瞪了士兵一眼。
而被教訓的士兵則是埋著頭,態度十分誠懇:“對不起,先生。”
路譚原本以為找到了天昊的線索,然而高昂的情緒忽然被人一盆涼水潑了下來,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他蹙著眉頭,再一次問道:“你說的是真的?”他潛意識裏希望這隻是他們給自己開了一個玩笑,這塊布料就是先生身上的,先生就藏在這裏不遠處。
隻可惜,他們都點著頭,他閉上眼睛,身體有些虛晃,抓緊的手漸漸鬆開,布飛落在地上,滾動到了水中,隨著急促的水流向下衝去。他以為可以找到先生了,沒想到這隻是一道烏龍。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先生,你到底在哪裏?不要再跟我開玩笑了!快出來好不好?
路譚的心在呐喊,他坐回車上,手撐在額頭上,臉上的那道疤痕都顯得有些哀慟。
“路先生,恕我冒昧地問一句,您到底在找誰?為什麼不能告訴我們呢?”一個中尉模樣的人問道。
路譚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他豈能告訴他們,他在找天昊呢?一支軍隊的主心骨生死未卜,這樣的消息傳出去,這支軍隊的士兵該會多慌亂,也許還會有人叛變,各種事情都會接踵而來,他在確認天昊是否還活在人間之前,是絕對不會告訴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