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城外,一座茅屋挺立在河邊,一名美貌婦人端著一盆衣裳蹲在河邊洗著,一名道人坐在河邊,光著腳坐在河邊,兩隻腳丫在水裏亂晃。
“我說貞貞啊!你的甲木訣練得如何了?”王仙客向著旁邊洗衣的婦人眨了眨眼睛,開口問道。
“哼,關你什麼事?”衛貞貞不滿的哼一聲,三年前將她擄到這裏,每天逼著她練劍煉氣,不碰她一下,讓衛貞貞有些不滿,原本在舊社會,即使有不滿,也是不敢說的,可是衛貞貞與王仙客處得久了,發現這個家夥性格隨意,偶爾發些小脾氣,倒也快活。
“切,為什麼不關我事,你是我的道侶耶!練武對你有好處的,你說是吧!就像前幾天你揍那你那馮相公一樣。”王仙客眨了眨眼睛,打趣道,前幾天,衛貞貞上南門買菜,馮大戶在哪裏賣包子,欺負兩個小乞丐,衛貞貞看不過去,教訓了他一頓,將包子鋪砸了,救了那兩個乞丐。
“哼,你還說,女子無才全是德,那馮戶欺太甚,小仲與子陵不過討些包子,如此欺負他們,打了就打了。”衛貞貞噘起了嘴,有些嬌憨。
“駕駕!”河岸駛來一隊騎兵,個個精壯,為首的一個中年人,年色蒼白,呼吸綿綿,隱帶寒氣,看上去是修煉寒氣內功的好手。
“籲!”那為首的騎士駕馬而來,正好看見衛貞貞洗衣,噘嘴的模樣,不由有些愣住了,停下了馬匹,呆呆的看著衛貞貞,愣愣發呆,旁邊的騎士也紛紛停馬。
“主人。”旁邊的一名騎士向著那名中年人低呼一聲。
“嗯!”中年人回過神來,看著悠閑的坐在河邊的道裝少年與洗衣美婦,不知為何,心中酸溜溜的,駐足看了一眼衛貞貞,拔馬狂奔而去。
“去給查查住在哪裏住著的是什麼人?”中年人對著旁邊的騎士說道。
“是!”騎士點頭應喏,一眾輕騎駛入揚州城。
“這揚州不平靜嘍,咱們要走咧!”王仙客看著駛過去的騎兵,大唐雙龍傳,已經開始了。
“走,去哪裏,不是住得好好的嘛!”衛貞貞詫異的問道。
“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啊!某人的美色太吸引人了。”王仙客對著那奔入揚州城的騎兵努了努嘴。
“……”衛貞貞臉紅了紅,半晌才回話。
“你那石道友也解決不了嘛!”
“石龍,這群人貌似就是為他而來的。”王仙客歎了一口氣,當初劫了衛貞貞,那賣包子的馮戶不服,三翻兩次請人來拔闖,都給他打了回去,後來找石龍的弟子過來,王仙客見三天兩頭沒好日子過,便出手重了點,將石龍的弟子打傷了,結果引出了石龍,石龍個性隨和,得了長生訣之後,苦心追求,參悟其中,希望能借以成仙道,仰慕道教,打了一架,見王仙客身手不凡,又一身道裝,便起了結交之心,化敵為友。王仙客在這裏住了一年,也多虧了石龍的幫忙,免去了許多的麻煩。
“怎麼回事?你不去幫一把嘛!”衛貞貞詫異非常,石龍在揚州城,甚至整個江湖都有‘推山手’之稱,即便是揚州的州牧也不敢招惹,衛貞貞這妮子最是善良,當下讓王仙客過去幫忙。
“嗯,也好,過去幫他一把。”王仙客點了點頭,畢竟承了石龍不少的情,這人情不還,心裏頭過意不去。
“好了,這些衣服別洗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該走了。”王仙客考慮了半晌,下了決定。
“啊!不洗了。”衛貞貞一愣,隨後有些可惜,不過被王仙客強拉進了茅屋,呃,邪惡了。
王仙客從屋裏翻出一個箱子,從裏麵取出兩件絲織衣服,似絲似絹,一套女式一套男式,都是道服。
“給,這是你的。”王仙客將那女式道服遞給衛貞貞,衛貞貞隻看得雙眼冒星星,因為這道服太華美了,美得讓人心動,百葉蓮花裙,廣袖長裙,上繪八卦,配合得極美。
“換上吧!還有這個。”王仙客再從箱子裏翻出一口長劍與一個革囊。
“這是我去東海練功的時候,與人比鬥所鑄的寶劍,你拿著防身,我教你的八卦掌裏,以劍代掌就行,這把劍的造型特殊,可以用,這個是針囊,裏麵每根鋼針都淬了毒,裏麵有解藥。”王仙客叮囑道,將劍與革囊遞給他。
“哦!”衛貞貞點了點頭,接過長劍,拔出劍鞘,劍身毫光畢現,劍刃有波浪紋,劍脊與劍刃的比例要厚,劍柄處的劍身上刻著兩個篆字,即使是不懂劍的衛貞貞也覺得這是一把好劍。
“咦,這兩個是什麼字?”衛貞貞指著劍身上的兩個篆字,好奇的問道。
“呃,是,你不用管了,隻管用就是了。”王仙客感覺臉有些紅,含糊的答道。
“夫君。”衛貞貞的聲音幽怨起來,王仙客頓時感覺一陣頭皮發麻。
“好吧!這兩個字是‘無雙’。”王仙客無奈的答道,衛貞貞吐了吐舌頭,這招百試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