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溟派所駐留的海域之上,數艘大艦周而旋遊,拱衛著飄香號,飄香號的正廳之中。
“東君大人,你打算如何處置獨孤策嘛!”單美仙坐在王仙客的下首,向著王仙客舉杯問道。
“給他賬薄,讓他滾!同時將宇文士及也送走!”王仙客悠悠的舉起酒杯,輕啜一口,站在單美仙身後的單婉晶嘴唇翻了翻,想反駁王仙客的話,但是卻被王仙客的眼光掃了一眼,臉色煞白,不敢再說。
“先前我已經說過,星宿海的弟子不許配與外家,隻有對方入贅,你若強行如此,我便廢去你的武功,逐你出星宿海,記住了,這是最後一次警告。”王仙客看著單婉晶,冷聲道。
“大人,婉兒不會再作此念的。”單美仙聽著王仙客的話,不由一陣顫粟,王仙客性格多變,囂張霸道,說不準真下手殺了單婉晶,她哭都找不著地去。再說李世民心機深沉,實在不是單婉晶的良配,單美仙與李淵有幾分交情,隻是將他當作自己的子侄輩,卻也不想將女兒嫁給他。
“那就好,你告訴水君與山君,既日起招募壯丁,發與工錢,督造稷下學宮,錢糧就從海沙幫的錢私裏麵出。”王仙客點了點頭,要開始建立根據地了。
“是!大人,不知這稷下學宮要建在何處,圖紙在哪裏!”單美仙輕聲問道,同時讓單婉晶出去安排將獨孤策與宇文士及送走。
“就建在舊齊的國都臨淄,讓譚魯拿主意吧!至於圖紙,你跟我去一趟歡樂窩!”王仙客抬頭看了一下單美仙,單美仙輕輕點了點頭!
“大人想請魯師出山?”單美仙點頭應下,但是卻有幾分忐忑,魯妙子當年被祝玉妍追殺,險些被殺,恐怕不會輕易出山,本身也被天魔氣侵蝕,舊傷未愈,如何造出稷下學宮的圖紙。
“哼!墨家是最早的建築之家,魯妙子身兼公輸與墨家兩家機關術之長,稷下學宮當由他畫圖紙,異日稷下重開,墨家身為昔日百家之一,怎能少他!他不出也得出!”王仙客獰了獰眉,魯妙子是硬骨頭,他也有催化劑把他變軟。
“隻怕不行,魯師早已淡泊風塵,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牽掛他。”單美仙皺著秀眉道。
“哼,淡泊風塵,我看是怕死吧!昔年迷戀祝玉妍,後又被祝玉妍追殺,磨去了血性,他若不應我,我便叫飛馬牧場血流成河!”王仙客冷聲道。
“呃!”單美仙神色大駭,王仙客竟要用飛馬牧場去危脅魯妙子。
“怎麼!你心軟了,魯妙子與你母親有舊情,論起輩份,那商秀殉也算是你的子侄輩呢!”王仙客似笑非笑的看著單美仙。
“不敢!”看著王仙客的目光,單美仙背後發寒,若是現在露出半點忤逆,想必他們母女定要屍伏艙中,明天便作了魚腹之食。
“哼!放心吧!墨家畢竟是諸子百家之一,魯妙子定是樂意出山的,他昔年對商青雅作過承諾,不出歡樂窩一步,守護飛馬牧場,不久後飛馬牧場便有一場劫難,我替他化去,他承了我的情,不還也不行。翌日稷下重開,儒家許多不出世的老不死,還有你們聖門、慈航淨念之流,定要上門尋仇,他這墨家钜子也脫不開身。”王仙客緩了緩聲音,輕輕的分析給單美仙聽,他統率全局的本事畢竟不如單美仙。
“東君大人分析的在理!”單美仙聽著王仙客的話,心也定了下來,若是王仙客與魯妙子談不攏,打起來,她還真不知道幫哪一方!事實上,她原本是利用王仙客去報複魔門,自己化身事外,現在卻不知不覺也陷入了其中。
“嗯!”王仙客點了點頭。
“東君大人!”這裏艙門被敲響,一名東溟弟子走入艙內,拜伏在地。
“有什麼事?”王仙客看著跪在地上的東溟弟子,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禮儀。
“飄香號來幾位客人,說是您的朋友。”弟子答道。
“我的朋友!嗯!你請進來。”王仙客皺了皺眉,頜首道,弟子領命下去,領了著幾名少年上來。
“小兄,多年不見!不知可還記得世民!世民可想你緊哩!”當先進入艙中的少年,看見坐在首位的王仙客,不由眼裏閃過一絲忌憚。
“李二哥說笑了,我隻是個山村野人,哪裏勞你掛記!”王仙客淡淡的說道,跟在李世民身後的幾人俱都皺眉不已,其中一位俊郎青年最為嚴重,欲開口喝斥,但是卻被一名少年拉住,王仙客目光一掃,心下便知,這少年卻正是當年跟李世民剿滅水匪的李秀寧。
“秀寧幾年不見了,可想我哩!”王仙客對李世民不鹹不淡,但是對李秀寧卻沒有如此的冷淡,高興的問道。
“放肆!”那名本來準備喝斥王仙客的青年頓時忍不住了,怒道。
“哦,我怎麼放肆了。”王仙客輕輕的支起右臂,撐住太陽穴,趴在小幾上,饒有興趣的看著這青年,神色慵懶,顯得輕浮。
“你…………”那青年神色憤怒,欲要說話,卻被李秀寧攔住。
“王小兄經年不見,卻讓秀寧想得緊,秀寧介紹一下,這位是秀寧的未婚夫,柴紹!”李秀寧微笑的介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