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這裡,姚芫洗著菜都能聽到女兒歡快的笑聲,心情不由得被感染抿著嘴也笑了起來。
蔣蘭芳本想著進廚房幫女兒打下手,一進來就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那裡笑。本來沒什麼,可是看著女兒形單影隻的背影,她的心裡不由得跟著泛酸,接過女兒手中的菜洗了起來,「一個人傻笑個什麼勁呢?」
姚芫被媽媽擠到了一旁,麵對著廚房門看著客廳裡上躥下跳的小.人嫣然一笑,卻若有所思地說:「媽媽,以前我小的時候,你和爸爸也是這樣看我的吧,總覺得是那麼小的人,誰知道一下子就長大了。」
蔣蘭芳身子肩膀顫了顫,將洗好的蔬菜放進乾淨的籃子裡,轉過身替女兒擦掉臉上的水痕,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阿芫,媽媽有件事一直想問問你。」
「媽,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很多事,父母不說出來,姚芫並不是不清楚,隻是一味地裝聾作啞。為人父母,最擔心兒女的兩件事,一件事身心健康,另一件事便是婚姻家庭。
她不隻是結過婚,還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和陸兆離婚後她就不曾想過要再結婚,畢竟連陸兆這樣好的男人她都做不到與其白頭偕老,更何況是其他人。
姚芫繞過媽媽將籃子裡的菜濾過水,開了鍋炒了起來,背對著蔣蘭芳,她才有勇氣說:「媽,我這樣很好。」
蔣蘭芳明白自己女兒的脾氣,說一不二,可是又不能坐視不管,「你不為自己考慮,總歸要為孩子考慮。子規不能沒有爸爸。」
蔣蘭芳看著女兒執拗的臉,「難道你還忘不了姓陳的那個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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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細的手抖了一下,姚芫握不住手裡的鏟子,堂啷一聲鏟子掉落在地上。
她不急著去撿,隻回過頭鄭重地和蔣蘭芳說:「媽,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才說完,客廳裡坐著看電視的子規突然衝到廚房裡來,小手勾上姚芫的手,二話不說就拉著她往外走。
姚芫:「子規,怎麼了?」
蔣蘭芳:「子規,你拉媽媽去哪裡?」
見子規把姚芫帶出來,陸兆也是一愣,趕緊上前勸說:「子規,媽媽在做飯呢,來和爸爸玩。」
倒是坐在沙發上的沈越不緊不慢地吭聲,「你們別急,聽孩子把話說完。」
客廳裡放著電視,子規拉著姚芫走到電視機前麵,生怕她沒看到,粗短的手指觸碰著屏幕,回過頭笑著說:「媽媽,你看,是超市叔叔。」
蔣蘭芳從茶幾上拿起自己的老花鏡看著電視,「哪個是『超市叔叔』?『超市叔叔』是什麼?」
陳子昂那張臉,就連子規隻見過一次便能再第二次的時候輕鬆地認出來。蔣蘭芳看清了那人,和沈越交換了眼神,雙雙看向姚芫。
姚芫屏著呼吸,看著那個男人攬著一個女子從機場的安檢口出來。那女子戴著黑色的墨鏡,臉上的口罩完全將她的五官遮住,即使麵對那麼多的閃光燈,依然可以自信十足地跟在陳子昂的身邊。這個女子雖看不見麵容,但和印象中的聞楠不是同一個人。
陳子昂的助理和機場的安保人員上前將記者攬住,記者無法再跟上前去,已經走到不遠處陳子昂回過頭看了鏡頭一眼,那深邃的看似不經意的一瞥,竟然成了記者最後撲捉的鏡頭。
鏡頭切到演播廳,一個穿著大方的女主持人正在解說,「這是我們『一周娛樂』記者在c市機場拍到的畫麵,關於出現在陳子昂身邊的這位女子的身份眾說紛紜,據可靠消息稱這位女子便是日前傳聞是陳子昂在英國倫敦學習的女友,而這次兩人又正好乘坐的是國際航班。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便是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好了,下麵我們來看...」
「阿芫,你們認識?」率先打破沉寂的是站在姚芫身後的陸兆,他的目光從電視屏幕移到姚芫的身上,她背對著他,他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隱約可以察覺到她的變化。
回過頭來出現的是她的微笑,姚芫淡漠地搖搖頭,「不認識,隻是上次接子規回家的時候,子規在超市外的大銀幕裡看過一次。」
她蹲下`身子,捏了捏子規的臉,寵溺地道:「小孩子記性真好。」
吃完晚飯,陸兆要回醫院值班隻能先離開。趁著蔣蘭芳帶子規去洗澡,姚芫跟著下樓去送他。
才下樓,陸兆便徑直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對她說:「阿芫,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談談嗎?」
姚芫看了一眼天色,「子規一會兒找不到我...」拒絕的話說到一半,姚芫看著陸兆明淨而沒有一絲惡意的眼神,想到自己也正好有事情要和他商量,便收回了話,坐進了車裡。
陸兆將車子開到附近的公園,停在了路旁,熄了火,才開口,「阿芫,你有話和我說吧。」
陸兆是聰明人,姚芫從認識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