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個自己不愛或者不愛自己的女人上.床,卻不可以容忍這個女人躺在自己身下的時候,喊著的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
城市外麵疾風驟雨,房間裡麵即使開著空調,他卻不覺得有一分暖意。寒冷席捲著全身,從他的心底散發出來,並且透過他身體的每一處。
「你在叫著誰的名字?」他從她的身體起來,站在床邊,眼睛直直地盯著床上的人,那眼神狠戾懾人。
「陸兆...」還是同一個人的名字,隻是這一次,她聲音雖小,卻清晰不已。
陳子昂的嘴角劃過一絲戲謔,額上的青筋驟然暴起,他能感覺到自己握在身下的手已經在咯咯作響。伸手將她從床上拽了起來,托著她的後腦勺,逼迫她正視自己,「你給我看清楚,我是誰。」
他是誰?姚芫倏然笑了起來,因著雙眼裡帶著迷濛,那笑容嫵媚異常。
她不說話,就隻是看著他笑。這樣的她,讓他有打人的衝動。將人拽起,半抱著進了浴室,開著淋浴任憑冰冷的水噴灑在她的臉上。
姚芫嗆了口水,不停地咳嗽,拽著她的人卻沒有一點放手的意思。那水真涼,打濕了她的發,她的臉,還有她的全身。
今天本來就穿得不多,這樣淋過以後,那緊貼在身上的衣服,跟沒穿一樣。她冷得打了冷噤,他忽地將人抵在胸`前,壓抑著滿心的怒氣,低吼道:「說,我是誰?」
高挺的鼻,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是那一雙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這樣稜角分明的五官,這樣隻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的長相,在她的記憶裡不曾有過第二個人。他問她,他是誰。這個問題本身就沒什麼意義的,一點也沒有。
姚芫微抬眼,先看到的是男人青筋暴起的脖頸,再看過去,才發現他也好不到哪裡去。甚至比起自己,陳子昂更加的狼狽。
他也跟著她站在淋浴下,那水先打濕在他的身上,他領口的扣子已經不知去向,頸口和臉上都帶有不少的指痕,那是自己適才掙紮時留下的。上麵還帶著殷虹的血跡,隻是被水沖刷過後,留下一道道慘白。
那一聲聲的『陸兆』不過是她故意說出口的,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清醒的,也許是在他吻她的時候,也許是在他抱她進房間的時候。看著他皺眉,看著他不悅,看著他的情緒波動,她心底的筷感得到了滿足,既然不能各自安好,那就相互折磨吧。
她諂媚的笑,雙手無徵兆地搭上他的肩,似醉非醉地喃喃:「陳子昂,別人用過的女人你不嫌髒嗎?」
她是故意的,故意讓他生氣。陳子昂死死地瞪著她,圈在她身上的手已經更加用力的鉗製她。多想就這樣將她勒死在自己的懷裡,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有多讓他心痛。他心裡的嫉恨如火苗一般絲絲升起,在他血脈中不停地四處竄動。
姚芫有些害怕了,手猛地從他的肩上抽了回去,將他推開。也許是過於憤怒,也許是一時恍惚,總之姚芫眼睜睜地看著他撞在了身後的洗漱台上。從他身體裡發出的沉悶聲,也如鐘鳴一般在她的心底響起。
她捏著頭,努力抑製住身體裡的不適,跌跌撞撞地朝著門口奔去。僅有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她必須要離開。為了自己,更為了江小溪。
片刻,他一手擱置在門上,阻擋了她的去路。直挺挺的身子擋在門口,臉上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皆是冷漠。
「讓開。」
他不讓。
姚芫咬咬牙,虛扶著牆,「陳子昂,你別逼我恨你。」
他不怒,反笑,笑聲清冷,「你不是已經恨我了嗎?這麼快就忘了。」
說完,不給姚芫反應的機會,已經將人打橫抱在懷裡,順手帶上門再次折回房間。這一次,不是把她放回床上,而是直接將她放桌幾上。在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將她身上那件衣服給扒了下來。
狠絕的,沒有給她一點逃跑的機會。
第026章
她掙紮,他貼在她腰間的手收緊,這一次完全少了溫柔,每一個動作都是粗暴的,生硬的。姚芫半張開眼,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他。眼眶越加濕紅,他看了一眼,立即收回目光,她的雙手被他壓在身後,避開她的唇親啃咬著她身上的任何一處。
她那是從未有過的觸感,令身子一縮。連帶著心也沉了下去,他毫不猶豫,伸出手指擠進她的雙腿間。
蠻橫快速地進入她的身體,她倒吸一口氣,疼得叫了出來。恍恍惚惚聽到埋首在她胸`前的人,低低地笑,低低地說:「他也曾這樣對你嗎?」
他以為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是那個男人,卻不知在她的心裡,他們之間早已經隔著萬水千山。
醉後反應越加嚴重,她的身體經不起他的挑撥,全身無力。她依然咬著唇,閉著雙眼,有水滴滴在她的胸上,一時竟分不清楚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隻是,她的淚水似乎已經流乾了。那麼,這冰涼的觸感會是那個男人的嗎?
姚芫努力地抬起手,落在他的側臉上,指尖小心翼翼地劃過那眉那眼,那鼻那唇,輕輕地摩挲著,好似要將他的五官深深地記在自己的心裡,刻在記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