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以後,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她清醒過來不小心將水盆打翻在地上,陳子昂的衣物合著水散落在地上。
她慌亂地看著地上,又抬頭看著門外的護士小姐,虛弱地一笑,然後蹲下`身子拾起一地的衣物。
護士小姐走了進來,跟著她蹲了下來,「我來幫你。」
「謝謝你。」
「不好意↙
陸兆進來看過,給她倒了一杯水,讓她喝了暖暖胃。然後看了一眼一直昏睡著的陳子昂,歎了口氣離開病房。
晚上是陸兆值夜班,他偶爾會過來看看。他給姚芫帶了一些吃的喝的,但是都一直沒有動過,她守在陳子昂的身邊,不敢睡覺一直坐到天亮。早上護士小姐來換點滴的時候,陳靖和楊雪才匆匆趕來。
陳靖看到床上臉色蒼白的陳子昂,半陰著臉,雙手背在身後就出門找醫生去了。楊雪坐在床邊心疼地看著兒子,又安慰了姚芫幾句,「孩子,你去吃點東西,我在這裡看著他就好。」
姚芫固執地搖搖頭,「阿姨,我不餓。」
比起陳子昂,姚芫的氣色根本也好不到哪裡去。楊雪拉著她的手,心疼地說:「傻孩子,你守了他一夜的吧,子昂知道一定會很心疼的。聽阿姨的話,去吃飯休息,等子昂醒過來我第一時間聯繫你,好嗎?」
「阿姨,我想看著他醒過來。」姚芫抿了抿唇,堅持著。
看著她這麼固執,楊雪皺了皺眉,「你再這樣倔,等不到子昂醒過來,你先倒下了。」
「我...」姚芫想了想,答應了。
她才剛站起來,雙腿發軟,幸好楊雪扶著她,才堪堪站住。勉強地笑了笑,離開病房。
她一個人走在長長的走廊裡,四周有來往的醫護人員和病人家屬。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就是想找個地方透透氣,她確實迫切地需要一個地方可以讓她好好休息。
「阿芫,你去哪裡?」從病房裡查房出來的陸兆,一眼就在人群裡看見漫無目的的姚芫,上前將她拉住。
「陸兆?」姚芫抬頭看他,再看看他身後跟著的一群醫生護士,趕緊向後退了一步與他保持距離,「我想走走。」
「你等我一下。」陸兆和她說完,便轉身走向那群醫生護士,和他們交代了一下,然後帶著姚芫去他的辦公室。
他給她倒了水,讓她坐一會兒,「阿芫,你一晚上都沒吃東西了。我要去查房,你先等我一下,大概十分鐘,我帶你去吃飯。」
姚芫還未來得及拒絕,陸兆已經離開辦公室。
這時候辦公室裡,隻有一個值班的小護士,她對姚芫友善地點點頭,然後埋首做自己的事情。姚芫勉強地喝了幾口水,趴在桌上休息。
不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姚芫以為是陸兆,轉過身卻發現來的人竟然是陸兆的母親,她曾經的婆婆王婉容。
自從她和陸兆離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麵了。許久不見,她依舊沒有什麼變化。
她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醫生,她們看到坐在陸兆位置上的姚芫,也是一愣。姚芫起身打算和王婉容打招呼,她已經先她開口,「你怎麼會在這裡,陸兆呢?」
「阿姨,陸兆他去值班了。」姚芫離開陸兆的位置,坦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