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貓著腰的男人,是個通過關係溜進來的狗仔,專門拍白家千金白茹茹,希望借此能夠拍到一些猛料拿來換錢。
在程威廉不怒自威的冰冷注視之下,狗仔早就已經嚇得雙腿打哆嗦,當程威廉的秘書將剛才連拍的一些列照片亮出來的時候,白茹茹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那些照片清清楚楚,白茹茹糾纏許蔓蔓在先,許蔓蔓壓根兒就沒用力氣,白茹茹自己就摔倒了。
徐連城一驚,立刻彎腰抱住了白茹茹,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許蔓蔓,胸腔裏滾動著他自己都不懂的情緒。
是洛阮阮嗎?似乎是,又似乎不是。
但最令他上心的是,許蔓蔓對他那不冷不熱的態度。
剛剛的她甚至簡單地說了一句不是她幹的,連下文都沒有……是連解釋都懶得給他嗎?
“你未婚妻誣陷我保鏢的事情,今天我可以不去計較,就當是當初我的車撞了你的車,我給你的補償。”程威廉沉沉地說,“下一次,我不希望在我出現的場合,再次看到你未婚妻的身影。”
撂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秘書和其他保鏢都緊緊跟上,唯獨許蔓蔓一個人在原地發呆,眼神有些空洞,不知在想些什麼。
她的喉嚨如同火燒,腳底如同灌了鉛,過了很久很久,這才挪動著步子朝外麵走去。
本以為程威廉早就等得不耐煩,扔下她已經回去,出來的時候卻看到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靜靜停在原地,紋絲未動。
許蔓蔓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快速拉開車門坐進去,尷尬而又感激地朝程威廉一笑。
本來習慣了這個大冰山各種挑刺,今晚忽然溫柔了一把,讓她實在無所適從。
程威廉一邊看著商務平板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數字,一邊低聲問道:“你跟那個姓徐的什麼關係?”
許蔓蔓眼睛一瞪,這程少怎麼了?今晚吃了什麼藥?腦子壞掉了?
心裏麵雖然這麼想,嘴上依舊老老實實地答道:“沒什麼關係,是他自己認錯人了。”
說謊話臉不紅心不跳,嗯,這也算是這四年精神訓練之一。
程威廉似乎是勾了勾唇角,也沒有繼續問下去,重新將目光黏在屏幕上。
這天的晚宴過去後,足足有一周時間,程威廉再也沒有出席過任何公開場合。許蔓蔓雖不解,不過也沒管太多,依舊按照程威廉的要求做事,努力做到一絲不苟。
而那晚在白玫瑰花海中發生的事情,兩個人難得的心照不宣,再也沒有提起過任何,不論是避孕藥,還是那令人尷尬的五十萬。
一周後的一天,程威廉忽然扔給她一個地址,要求她跟韓叔一起部署相關的警務工作。
許蔓蔓已經習慣了他這種沒頭沒腦的指令,也不問為什麼,直截了當地著手去辦了。
而當程威廉不染塵埃的皮鞋踩上這新蓋的寫字樓地麵時,許蔓蔓才終於明白,原來他回國不光是為了處理老宅,更是為了K氏集團在國內設立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