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裏？”許蔓蔓問道。
程威廉看了他一眼，“既然你懷疑的話，那就去確認一下。”
“你是說，去見那個司機嗎？他現在竟然還在你手裏？”
“嗯。”程威廉應了一聲，“一直都在黎山的一個會所裏，傷了你的人，我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那他……”不知怎麼的，就聯想到了一些不大好的事情。
見許蔓蔓欲言又止，程威廉道：“放心，人還活著呢，否則的話我帶你去見誰。”
“……”許蔓蔓覺得自己的智商好像受到了冒犯。
黎山的會所在市中心，夜晚正是最熱鬧的時候，不過因為會所的私密性比較強，看起來倒是略顯冷清。
兩個人來的時候黎山剛好也在，聽到程威廉和許蔓蔓兩個人過來就親自出門迎接了。
黎山依靠在門口，笑著吹了聲口哨。
“哎呦，這個時間看你出現在這裏，還真的是稀奇啊！怎麼今天有興趣過來看？”
程威廉指了指地下，“見個人。”
黎山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了，翻了個白眼，“行吧，官老爺親臨地牢，小的給您帶路。”
兩個人打趣慣了，程威廉也不在意。
許蔓蔓倒是有點小意外，和朋友相處的程威廉似乎和平時很不一樣。
黎山還是一貫的散漫模樣，邊往下麵走邊問道：“今天怎麼把你家小保鏢給帶來了？這下麵可不是什麼好地兒。”
“有點事情想要確認一下，所以過來的有些急，等會不讓她見著人就行了。”
許蔓蔓在旁邊道：“不讓我見到人是什麼意思？”
黎山想了想那人此刻的狀態道：“可能會有點視覺上的衝擊，不建議孕婦觀看。”
程威廉也嗯了一聲。
跟著黎山一直走到了地下室三層，許蔓蔓被程威廉帶到了一個尚且還算幹淨的房間。
“這裏還算幹淨，你就等在這兒吧。”說著，程威廉就打算過去和黎山一起見那個司機。
然而才剛走出去兩步，就被許蔓蔓一把抓住了手腕，“那你呢？你去哪？”
看了一眼被抓著的手腕，程威廉笑了笑，“隔壁，人就先不讓你見了，我們能把事情問清楚就行。”
知道他們是在照顧自己，許蔓蔓也沒要求一定要見到人。
沒一會兒，就聽到隔壁傳來一陣略有些嘈雜的聲音。
一個男人的聲音，幹啞的都快要聽不見聲音了，“你還想問什麼，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程威廉當然不會有興趣回答他，隻問道：“你記不記得，上次你說過在和X先生通話的時候，聽到有人提起過一個叫杜忠生的名字？”
“對，怎麼了？”那人道。
程威廉繼續問，“那你能確定，一定是杜忠生這三個字嗎？”
那人頓了頓才道：“能給我喝口水嗎？”
許蔓蔓也幾乎是靠在了門口才能聽清那個男人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那男人似乎是喝夠了，聲音好了一些，但仍舊沙啞的不像話，就好像喉嚨已經被喊破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