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程威廉早上先把許蔓蔓送去了桑哥的花店,然後才去了公司上班。
桑哥笑眯眯的剪著花枝問道:“看來感情發展不錯啊。”
“什麼啊,桑哥你別胡說。”
“我什麼時候胡說了!”桑哥說著放下手裏的剪子,湊過去八卦道:“你們兩個還沒在一起?”
許蔓蔓搖頭,也有些悵然。
“你們兩個吃住都在一起,他對你還這麼照顧,這和小情侶在一起有什麼差別?”
許蔓蔓被問得一愣。
回憶了一下自己和程威廉的相處方式,好像的確和情侶相處沒什麼差別。
臉頰微微泛紅,許蔓蔓狡辯道:“桑哥你別胡說。”
“我胡說?”
桑哥一邊回去剪花枝一邊道:“你自己想想是我胡說,還是你自欺欺人。年輕人麵對感情就要勇敢一點啊,憋著自己不難受嗎?”
許蔓蔓悶悶的戳著手裏的玫瑰花苞,“反正我現在還沒想好和他之間的問題,等……等我家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我就想知道,調查你家的事兒和你談戀愛之間有什麼關係?”
許蔓蔓不吭聲。
桑哥道:“喜歡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談戀愛都是這樣的,更何況他還是你肚子裏孩子的親爹,你怕什麼?”
許蔓蔓大大的歎了口氣,“你不懂啊!”
如果程威廉真的能坦然的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那這件事情倒是容易了。
和桑哥閑扯了一會兒,就到了和徐成儒夫妻約定的時間。
見麵的地點,就定在上南區的一家餐廳裏,距離桑哥的花店很近。
因此許蔓蔓也沒把要去見徐家夫妻的事情告訴桑哥,隻說自己要出去轉轉透透氣。
到了餐廳,徐家夫妻已經等在了二樓的一間包廂。
見許蔓蔓果然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徐太太鬆了口氣,笑著迎上去。
“阮阮啊,吉安的事情其實我和你徐叔叔一直都想和你道歉,你們回去之後,程總沒為難你吧?”
許蔓蔓坐在二人對麵,搖了搖頭,開門見山的問道:“我父母的遺物呢?”
徐太太臉上尷尬了一瞬,有些不悅,但現在畢竟是有求於人。
僵硬著臉色,從旁邊拿出來一個盒子遞了過去。
許蔓蔓接過,毫不客氣的當場打開。
裏麵是一個漂亮的玉鐲,還有一塊手表。
徐太太解釋道:“這鐲子是當年你媽媽說送給我的,我一直收藏著沒戴,眼下她人不在了,我也覺得她這遺物還是留給你這個做女兒的比較好。”
說完指了指另一塊手表,“你父親愛表,這是多年前他從國外買回來的一隻,你徐叔叔看著喜歡,多問了幾句,你爸爸就大方的將手表送他了。隻是沒成想,眼下也成了遺物。”
“雖然算是送出去了,可終究也是你父母的東西,現在還給你也算讓你有個念想。”
許蔓蔓用手指摩挲著兩個物件,她已經沒什麼關於這兩樣東西的記憶了,但隻要是爸爸媽媽的東西,觸碰著就總會覺得溫暖。
不過很快,她收斂了神色,將盒子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