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威廉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將人緊緊圈在懷裏,溫柔的問道:“怎麼了?做噩夢了?”
“嗯。”
許蔓蔓的聲音悶悶的從他的懷裏傳了出來。
“我夢到徐太太死了。”
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程威廉道:“夢裏都是假的,你別多想。”
許蔓蔓卻搖了搖頭,“她今天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嘴角和額頭上都是血,我親眼看到的。”
程威廉神色一凜,“你去見她了?”
“嗯。”許蔓蔓似有些心虛,聲音都小了,又弱又慫的模樣。
這副難得的乖乖模樣,讓程威廉有些心動,在她額頭上輕輕的吻了一下,“說罷,今天怎麼回事兒?”
許蔓蔓想從程威廉的懷裏起來,但被輕輕一扯就又摔回了他的懷裏。
靠躺在程威廉的懷裏,許蔓蔓有些臉紅,但卻並不抗拒。
“就這麼躺著說罷。”
許蔓蔓也沒客氣,換了個舒服的位置,仰頭看著程威廉。
卻沒想到,就連這樣的死亡角度,程威廉都能看著這麼帥,棱角分明的下頜骨簡直像是漫畫裏畫出來的一樣。
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嘴賤的問了一句,“你磨骨了麼?”
“磨什麼?”程威廉沒懂。
“沒什麼。”許蔓蔓說著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盒子道:“你記得昨天晚上徐太太給我打電話吧,她應該是猜到我和你在一起,所以後來給我發消息約我出去見麵,說是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我父母的遺物。”
程威廉將盒子拿過來打開看了看,又重新放了回去。
“不過是找個由頭把你叫出去,說了什麼?”
“讓我求你放過他們,你說他們可不可笑,明明已經猜到了我現在什麼都知道,卻還跑過來讓我求你,簡直是癡人做夢!”
察覺她的情緒激動,程威廉輕輕的揉了揉許蔓蔓的耳垂,讓她放鬆下來。
“後來在樓梯口的時候,徐太太要過來抓我的胳膊,我不想讓她碰到我,就避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徐成儒突然出手,竟然將徐太太從樓梯口給推了下去。”
說到此,許蔓蔓往程威廉的懷裏蹭了蹭道:“我走的時候給徐連成打了電話,也叫了救護車,可不知道為什麼,徐太太倒在地上,嘴角額頭滿是鮮血的模樣一直讓我十分不安。”
程威廉安撫似的拍了拍她,“有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相信我。”
許蔓蔓點頭,她相信程威廉,或許現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程威廉之外,已經沒幾個人值得她相信了。
和桑哥打了招呼,程威廉將許蔓蔓帶走。
坐在車上,許蔓蔓不知不覺的靠在程威廉的懷裏又睡了。
看著懷裏人的睡顏,程威廉的臉色沉了下去,剛剛的溫柔絲毫不見。
拿著手機,程威廉修長的手指輕巧的敲擊著手機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