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走出後門時,卻意外地碰到了徐少南,這讓阿容有些措手不及:“阿容姑娘,你這是上哪兒去,不是應該在府裏嗎,今天輪到爺的園子了,是出什麼事了嗎”
一個謊言果然是要重複很多回才會變成現實的。這不又要再說一遍,說完後徐少南看了那丫頭一眼說:原來是玉玲,阿容姑娘,我送你一程,省得你還得找去醫館的路,京城裏路彎七繞八的,少繞一些也少得一些危險。”
……這怎麼可以,阿容心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不不不,這樣你也會危險的,你給我安排輛馬車就行了。”
好在徐少南也不糾纏,連忙讓人安排了熟路的車馬,又給阿容指了路,但是徐少南不糾纏不代表其他人不糾纏。比如正巧在巷子口碰上的謝長青,一看到謝長青,阿容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順利地按她的想法走下“濕瘟”
謝長青也不診脈,隻是重複了這兩個字一聲,也沒有別的意思他隻是有些意外。大公主府向來最重四時防疫防瘟,所以他才會意外。
但謝長青的意外,卻把那叫玉玲的丫頭給嚇著了,玉玲“撲通”一聲下了馬車,又重重地跪了下來,也不說話隻是流淚。
這下謝長青要是再看不出不對勁來,那就白在府裏府外曆了那麼多事兒了:“玉玲,到底怎麼了”
“爺,奴婢……奴婢不是濕瘟。”玉玲的一句話就讓阿容的想法全流產了,於是隻能傻眼地站在一邊,等著謝長青的反應。要不是謝長青在,她真是想掉頭就走,這叫玉玲的也太守不住話了。
這時謝長青把視線稱到了阿容身上:“怎麼回事”
見謝長青看著她問過來,阿容想抽死自已的心都有,叫她好管閑事,叫她見不得一屍兩命,活該又悲劇了:“讓她自己說吧,畢竟這也算是你們家的家事。”
於是謝長青又看著玉玲,玉玲渾身直顫唞,卻也明白這時候隻能開口,是死是活也全看謝長青的念頭了。好在在她們這些丫頭心裏,謝長青是個和善的主子,所以當即玉玲穩又叩了幾個頭,才哽咽著小聲說道:“奴婢在家裏……是訂過親的!”
讓阿容和玉玲都沒有想到的是,聽到這句話後,謝長青沉默了很短的時間,然後點了點頭說:“嗯,我知道這件事,眼看著你也滿期了,滿期後回家這事就“爺……”
玉玲泣不成聲,或許是被謝長青感動得。
但是阿容卻有些惱火,敢情自己做了壞人了,這位不聲不響做了好,現在又出來賣好,倒讓她感覺自己有些裏外不是人:“再不走更難掩人耳目。”
聽了她的括,謝長青看了她一眼,又迅速地掃了跪在地上直抹淚的玉玲一眼,或許是掩人耳目四個字太明白,又或許是園子裏的陰私事曆來就這麼幾種,謝長青再出口時就真奔正確答案去了:“喜脈”
“是。”阿容以為謝長青就算不惱怒,也多少會有負麵情緒。
但是謝長青沒有,隻是看著玉玲,然後歎了口氣說:“走吧,你知道府裏的規矩,安頓下來後隱姓埋名,千萬不要再回京城裏來了。阿容,你跟我回府裏,我著人去安排她,這事你還是不沾手為好。”
阿……阿容,什麼時候她跟謝長青熟到這程度了,都叫上阿容了,上回不還是阿容姑娘嗎?又一驚,什麼時候開始叫阿容姑娘的,使勁撓了撓頭,眼看著徐少南把玉玲領走了,她看著謝長青走也不是,逃也不是。
她緊張得想找些話出來說,到嘴邊上吐出來的卻是一句讓自己都想抽死自己的話:“你不是讓徐少南去殺人滅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