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每年份例給連雲山的一半.還剩下一半是讓天下各藥館分的,“奇”貨通常可居,所以每隔三年春華館就在春裏召集各家商量這藥材怎麼分,這時候的春華館就會分外熱鬧。
為嘛熱鬧,這話問得好,當然是為了這三味藥材。這三位藥材一在貴重、一在珍稀、一在奇效。這春華館三寶就好比東北三寶似的,**上好的多出自春華館。
“招投?”這可不是指標嘛.虧得春華館那先前的東家想得出來,用這一招讓“奇”貨更加可居,這三味藥材是一年比一年更多人來投標.今年更是多達二十三家。
“是,盛藥令。今年這二十三家裏.有十六家是曾經投過的,其他七家不曾投得。”春華館的管事見這位是一眼就把重點看出來了.不由得長吐了一口氣,這要比那隻知道煉丹施藥的好。
看完了管事寫好的呈報,阿容揉了揉眉心說,“是給一家.還是勻出來給幾家?”
這話當然也是問到了點子上.春華館的管事說,“曆來是每一味藥材投給一家,投過了得給出對外的定價.這是為了避免惡意抬高藥價,這可是大罪,從前東家怕罪及己身.特意投了這個章程。”
聽了這句,阿容怎麼聽都覺得這管事是在說,“您不用怕罪及己身,所以不用管這個,抬高了價兒正好,多掙點銀錢嘛。”
抑製誘惑,再說她也到衛朝來.還真沒怎麼花過銀錢,所以這也沒什麼欲望。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件事得說清楚.“我也是做不了多大主的,這事兒我代你順道問過長青.看看他是怎麼個說法。”
聽著阿容這麼說,管事心裏多有腹誹.心說,“都是一家人了,還在外人麵前擺公事公辦的架勢.可是得嚇著人嘞。”
當然了,人管事當然不會這麼說出來.嘴上隻應了.“也好.那就勞煩盛藥令了。見到您了那就再說件事.春華館原來的藥令歸鄉去了,眼下沒有合適的藥令來坐診,藥女、藥童也是缺的.您看什麼時候能把這茬兒給爺通通氣。也是見不著爺,要不然這些事兒也該早辦了。”
因為沒並到連雲山,還沒有正式的程序,所以管事目前隻能直接跟謝長青聯係,可管事沒這膽兒啊.那位是誰.豈是隨便能打擾的。正好最近看著阿容沒這麼忙了.這才挑了今天上門來說事!
管事的話說得阿容直想攤手說一句:“咱也老也沒隻著您口中那位爺了,您讓我上哪兒辦去。”
不過人找上門來了,也不能真這麼搪塞了過去.阿容隻得應下了說:“那等見到長青了,一定跟他提及,春華館的藥山我向來很喜歡,當然也不能看著它荒廢了。積年心血也不容易.怎麼也不能毀在咱們手裏啊!”
“是啊是啊,盛藥令說得對極了。”管事又是心一鬆.看來今兒還真來著了,辦的事兒都順利。
等送走了春華館的管事.阿容就開始提筆給謝長青說事兒.生怕自己轉個背就忘了。她可還記得上回謝長青寫信來.那語氣真是老幽怨了,埋怨她連著三封信沒回.當時把她雷得那叫一個外頭酥裏頭脆.整個就成了一**小小酥。
樓信寫到最後,阿容畫了個笑臉.習慣而已.畫得順手了又畫了太陽,表示最近天氣很好,心情也不錯.最後她還在背麵寫了一句:“見信勿回,寫回信很麻煩的,要是忘了回你還得數落我的不是。”
她可不知道,接到信的時候謝長青正準備往揚子洲來。別人去接他不放心,畢竟這非常時期,而且他去揚子洲確實也是有事要辦。
而與此同時,阿容以春華館半個主人的分被請到了春華館裏,麵對的是二十三家各地來的藥館、藥商。眼下知道阿容身份的畢章還是在少數,尤其是這些走南闖北又不關心八卦的行客.因而阿容一出現.他們對阿容是有幾分輕慢之心的。←思←兔←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