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兒出來了。”姚海棠對自個兒的頂頭上司心裏多少有點怨怒,這怨怒來自於她不能出宮。雖然心裏有怨怒,但姚海常還是和阿容一塊兒起身,領著一屋子宮女婆子一塊兒迎接:“臣妾見過皇上。”
“起吧,海棠,你現在出宮一趟,書局和衣局那兒出了點問題。姚二說這從前是你在管,這件事還得你去辦……聲聲幾時來的?”周毅川做驚訝狀,他當然不是真的不知道阿容進宮了。
而姚海常一聽能出宮,那哪兒還能看得出什麼,立馬帶著人就去收拾準備,末了就問了一聲阿容:“聲聲姐,要不我順道送你回藥館?”
“難得聲聲在,替騰診個脈吧,近來多覺得不著覺,夜裏風寒,似乎感著寒氣侵了肺腑。宮裏的那些個禦藥師置的太平方子,半些作用也不起。”說話間周毅川就坐了下來,伸出手示意阿容來診脈。
一見這狀況,姚海棠這在生意上一根筋兒,在別的事上沒筋兒的就揮揮手走了,留下阿容站在那兒有些愣。愣過後回神就隱約覺得事情有些不妥當,就如同被安排好了一樣。
診脈時,阿容倒是很仔細,診罷收了手說:“皇上,您不著覺是太過憂慮了,家國天下事憂不盡的時候,當放下就放下,身體才是要緊的。至於寒氣,待回藥館我煉一爐大正丹給您,早晚一丸,九天後就可痊愈了。”
“也好,那騰等聲聲的大正丹。”說完周毅川就派人送阿容出宮。見狀阿容還真以為這位是因為身體有恙才留了留她,於是也沒多再留意地就跟著太監往外頭走,她少來宮裏,每回來也就往姚海棠那兒跑,所以宮裏的路是不太清楚的。
當太監領著她七彎八統到了一處小院時,阿容猛然就一怔,眼前的小院很眼熟:“有要長綠長青、北是有花有葉的落葉喬木,在東邊挖一眼小池塘,西邊就是一架子紫藤……”
很久很久以前,她對於自家的院子是這樣規劃的,而眼前的院子,南邊是竹與冬青,北邊是碧姚、星盞一類有花有葉知時令的樹,東邊是池塘,西邊是一年開大半年花的飛雁藤。
“這……這位公公,你是不是帶錯地方了,怎麼走到這裏來了。”阿容不動聲色,這麼些年.要是連這點都沒學會,她就白折騰了這兩輩子。
“啊,容藥令,奴才也是新近來的,沒成想竟然失了方向,還請容藥令見諒,奴才這就帶您出去。”那公公表現得滴水不漏。見狀,阿容笑道:“別說,在這宮裏我也哪不知道哪兒的,公公帶繞了也是正常的。”
正常個屁,宮裏進來的人第一個教的是規矩,第二個就是宮裏各處的路徑,要知道宮裏除了規矩重,就是地方多,有些地方是不能去的,所以記請了路等同保自已的命。
那公公領著她繼續往前走,前方是一處假山,迎著人的地方像一張嘴一樣,看起來是既幽深又透著些神秘氣息。甚至...她還聞到了一些熟悉至極的香氣,似乎隱隱約約在那假山深處,還傳來兩個字:“小樓…””
就是這兩個宇讓阿容停了下來,她不能不停下來呀,這兩個字就像是緊箍咒一樣,曾經圈在她頭上,讓她無法掙脫開。
但是就在這時,阿容忽然問了一句:“這兩個字,我怎麼像是聽鍾小姐說起過,說起來鍾小姐那時候還跟我說過許多新鮮事,就連刀針施術,鍾小姐也頗有見解呐!噢,現在是淑妃娘娘了,難道是淑妃娘娘在那兒麼?”
其實阿容不過是情急之中張口拽來的話,她腦子裏並不安平,反而一團糟亂得很。
這話隻是下意識地自我保護而已,很多人,不是你覺得自己能麵對.麵對時就會不逃避的……(嘿,有人提到男女同穿,男會殺女,放心這事兒在這文裏不會出現,但要像大唐禦醫那麼溫馨,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