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質太多,所以阿容現在得想辦法提純,但提純抗生素可不是提純酒精,這是一個很複雜的過程。
在現有的條件下,阿容要試很多種方法才能最終達到提終到注射所需的純度。而在青黴素提純成功前,她無意中倒把高濃度的酒精弄出來了,多次蒸餾提取後完全可以做外用消毒。
她這無意之舉,卻讓衛朝酒的度數上了好幾個台階,現在姚承鄴管她叫作搖錢樹。
這日天晚從藥房裏出來和謝長青一塊兒吃了飯,等她沐浴出來,就看著了在院子裏練劍的謝長青。而謝長青見她一臉沒氣勁兒的就知道,她說的那東西還是沒成功:“聲聲,今兒十五,咱們騎馬上河邊走走?”
“騎馬上河邊?”阿容羞澀了,臉皮一紅.她必需承認她十分不純潔,正所謂飽暖思某某,就是她現在的真實寫照。
當他們出城的時候,正逢著夕陽西下,河在城外約二裏處,這時的夕陽與波光讓阿容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的揚子洲:“長青,還記得很多年前我們在碼頭見麵的時候嗎,那時候也是遍天遍地的金光,暖暖的……”
摟著阿容騎在馬上,謝長青不用回想就能把那時的場麵記起來:
“那時你才這麼高一點兒,是個小小的姑娘,其實那時候我心裏多在想,哪兒來的姑娘,嘴倒是挺張狂!”
這話讓阿容不可抑止地笑了:“嗯,那時候我也在想,哪兒來的公子哥兒,模樣倒是挺中看!”
她笑著撲進謝長青懷裏時,放在她小腹上的手遂緊了緊,指尖的溫度滾燙得讓阿容不由得一抖,便仰著頭嗔怪又曖昧地看了他一眼。
於是謝長青的另一隻手拄了韁繩在馬頸上,雙手緊緊地摟著阿容,雙眼瞧著她微睜著看來的眉眼,遂也把眉眼笑得隻剩了一條細小的縫兒。
“聲聲……”
“嗯……”
這纏綿曖昧的應與答,便不需多言,隻在盈盈的眉眼和微涼的晚風裏便己彼此交融。
兩人翻身下了馬,說是河邊美,但來的人還是少,畢竟這時候兒大晚上的,人多是閉戶關門睡大覺的,也就初時能看個新鮮。
所以阿容四下裏一看:“怎麼沒人啊,我還以為會很熱鬧呢!”
夜色之中,謝長青嘴角微微上揚,他自不會說他讓護衛做了些什麼,隻牽著阿容的手順流而下。河邊的伏草與紫蘆地裏一群群的夜光蟲或起或落,似光的海洋不時地泛起波瀾。
就這麼側臉看著那些光點閃閃的枝葉草叢,阿容滿臉的驚喜,這場景太讓人驚豔了:“長青,你看,飛過來了……”
一邊說著,阿容一邊拽著謝長青的袖子直晃,幾隻夜光蟲逆落在兩人之間來回飛舞。她是光顧著看夜光蟲了,壓根沒注意到某人的手越來趕緊,呼吸離她越來越近……等意識過來時,她已經落入了謝長青結實的臂彎裏,謝長青的手一收,她就被牢牢地圈緊了。這時回頭才發現,謝長青的眼竟比那暮色裏的夜光蟲更加燦爛,當真是燦若河漢!
這夏初的夜裏,兩人貼得那麼近,炙熱的氣息很快就讓人冒出一層薄汗來,一些粘稠的情愫躍然欲出,從兩人的胸臆間奔湧出來。那有力的十指摩挲著她日漸豐潤的腰身,雙手緩緩由腰及上,直到緊緊握住了她的雙肩,才低首在那眉眼間一吻,又慢慢而下烙在那片濕暖濕軟的唇上。
是怎麼滾到河岸深處,一處還帶著烈日餘溫的溪水裏頭的、阿容已經鬧不明白了,她隻明白現在在她身體上耕耘的那雙手再深入一點兒,她就會叫喊出來。
當地麵冰涼時,水卻正散發著如春風裏濕暖的手一樣的溫度,而那雙手卻滾燙地在她肌膚的每一處彈撥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