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燈下擺弄著孩子們的小衣裳。
她倒是光顧著擺弄孩子們的衣裳了,自個兒的衣裳且還是肌膚半露的敞開著,也許是涼爽舒服得很,也就沒有在意。可謝長青在一旁看得口幹舌燥啊,笑眯眯地湊近了阿容,貼著她的耳根子說:“聲聲,我們上後頭沐浴去吧,你看倆孩子都睡著。”
沒半點危機感的阿容欣然相應,喂孩子喂得一身汗,這時候能洗澡當然再好不過了:“行,走。
見阿容自如地拉著自己簾子後頭的湯地裏走時,謝長青不禁想起新婚夜在春華館的事兒:“聲聲,還記得我們洞房的時候嗎?”
正蹲下來預備試試溫度的阿容聽了這話兒遂想了想,然後側著腦袋回道:“當然記得了,血淚史啊!”
忽然間謝長青抱住了阿容,濃情蜜意地喊了一聲:“聲聲……”
這聲兒阿容聽出味兒來了,於是轉身摟著謝長青的脖子眉眼含春地說:“長青,我們一起……”
孩子們剛睡著,估摸著沒兩時辰不會醒,至少在作案時間上是很充足滴!於是乎兩人兒眼一對,謝長青滾湯地手指輕輕地戳了戳阿容半敞開的衣襟,然後輕輕地扯開衣帶,兩人便一起滑入湯池許是那一夜洞房沒能在這湯池裏蕩漾過波光,這一夜兩人纏綿至深時,那些水波一層高過一層,輕輕拍著池壁再便如同兩人深淺的呻[yín]聲一樣滿溢出去了。
晚風穿簾而過時,兩人抱緊了彼此,更深切地需索著、探求著……那手指如蓮花開落,落在一片梅雪裏,落在一片蓊鬱中,間或有漏漏地水聲和著波瀾一塊兒滿溢出來。
這一夜的溫情與溫存讓兩人久久沉迷其間,但是這樣的時光總是容易過的,這段時間阿容在揚子洲一直在做口服製劑的事兒,倒是略有小成。不過因為揚子洲這邊有很多藥材沒備下,所以真正想做口服液還是得回連雲山慢慢研究。
有道是人忙時間快,在她和謝長青忙裏忙外時,六月至立秋不過轉眼便到了,再舍不得也終是要回連雲山去的。
啟程回連雲山之前,正逢著一批藥從海上來,阿容和謝長青正好帶著這批藥回連雲山,也是順道,省得再差人辦這事兒。
但是揀點藥材時,阿容卻忽然發現問題了:“長青,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所有有果實的藥材都沒有種子,像這株金錢子,成串的金錢子裏邊應該有種子,但是你摸摸看,全是癟的,裏邊兒什麼也沒有。”
這話說得謝長青也一驚,連忙接過阿容遞來的金錢子細細察看了,然後才同樣疑惑地說道:“確實沒有種子,金錢子沒有種子等同沒用過,這些藥材的選送來的是這樣,不知道庫裏的藥材怎麼樣。
兩人一商量,把孩子抱給了隨行的藥女,兩人一塊兒上藥倉裏看藥材。結果點選了好幾個以種子、果實為主要入藥部位的藥材,都一樣沒有種子。
“怎麼會這樣,如果是一批裏有幾株是正常的,如果全是這樣,那會是怎麼點回事?”阿容看著攤在眼前的藥材,心裏感覺有些不太妙。
兩人看藥材時,謝長青已經吩咐人去把負責這批藥材的管事來,這時謝長青問管事道:“這批藥材是不是在涼島和千重山群島一帶收的?”
雖然有些不太明白哪兒不對勁,但是管事還是認真地回道:“爺,夫人,這批藥材都是挨慣例從那幾處收來的,也都是常年來往的海山藥山,今年也沒有什麼事務上的變動。”
“今年按說年景是好的,天氣也不錯,但是這些春種秋收的藥材都沒有種子,是不是海上那幾座藥山出了什麼問題?”阿容隻能往這方麵去想了,隻是現在還不知道連雲山從別的地方收來的藥材有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