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亮幽幽的白光,謝長青就在廊下站了站。就在他站的時候,側門洞裏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謝喪青遂看過去,也不知道是黃藥師還是藥王或者雲木珠。
今天大家夥兒都在長青園一側的客院裏歇著,當然也有可能是已經好了正出來活動的野毛子,謝長青看了看不見出來,就喊了一聲:“毛子?”
要是野毛子就準得“吱吱”叫著蹦出來往他懷裏蹭了可卻沒見出來要是黃藥師和藥王也不至於會這樣於是答案隻有一個:“雲木珠姑娘?”
樹影月色之中的正是雲木珠,她本來是睡不著想起來先走走,沒想到正好碰到了謝長青,再想起白天的事兒不免有些尷尬。心裏也知道,這要是被阿容知道了,肯定得責怪她。
再怎麼樣也不能這樣,就像謝長青說的,習武這人對這類藥是有抵抗能力的隻要她稍稍心神堅定一些就不會這樣。
“平郡王。”雲木珠想了想還是從樹影之後走了出來,總是要麵對的。
“睡不著?”謝長青見她這態度就知道她在為今天的事尷尬,遂笑了笑問了一句。
謝長青總是這樣慣於柔和溫軟,表現出來的總是如神似仙的一麵,安撫人心是再有用不過了。隻是有的時候,過於的如神似仙不免要讓人念起一些不該生出的念頭。
這時月色朦朧之中的謝長青麵向月光站著那清俊的神采從來不曾改變過,即使巳為人父,他的氣度一直是這般出塵。
隻一瞬間,雲木珠有些失神心裏又不免感慨:“這麼好的男人,黃花朵兒要懂得珍惜才好。”
“嗯,不怎麼睡得下發生太多事了。”雲木珠歎了口氣.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回離國去了,這裏的事漸漸地會超出她所能控製的範圍。比如眼前的人,比如宮裏的人,都不在她所能控製的範疇裏,混亂得自己也厘不清自己的想法。
“別太放在心上,事情總能過去的。”謝長青安撫地說道,聲音如和風彌漫開來,在月色之下更顯得動聽。
低下頭擰了擰自己的手指,雲木珠知道自己應該走了:“平郡王,白天的事是我不安當,還請你多見諒。”見她這模樣,謝長青說道:“不礙事,你也是為藥所迷,不應該怪你,隻是以後用藥要小心些,再不可出這樣的差錯了。”
這時阿容正捧著謝長青的衣服走在廊下,他們的對話聽得真切,雲木珠的表情也看得真切,她不禁在想到底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有些怪怪的。
等她走近的時候,雲木珠已經離去了,臨走時看了謝長青一眼,那幽幽地眼神阿容豈會看不懂內容,她隻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因為就昨天雲木珠念叨的還是周毅山呢。
“長青,你連衣裳都不帶,待會兒沐浴罷了看你穿什麼回。”阿容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一定要忽略,不是每一件事都要往壞處想。
看到了阿容,聽到了她的聲音,謝長青恍然覺得如一場夢醒了一般,在這樣的月色下,在這樣的情境之中她可以算來得恰好。也許來早一點他們會不知所措,也許來晚一點,他會忍不住想太多:“聲聲,剛才我就在想,今天早上的事應該跟你說一說。雲木珠姑娘剛才來過,想必你是見到了。”
點了點頭,阿容笑著說:“沒關係,我信你。”
卻見謝長青忽然之間搖頭,定定地看著阿容說道:“聲聲,這句話我也常在心裏這麼說,沒關係我相信你,但是其實還是會計較,還是會在意。平時我自己說這句話覺不出來,今天聽你一就明白了其中滋味兒。”
拂了拂額角被風吹亂的發絲,阿容咬著下唇:“長青,那你覺得怎麼樣才好,我一直是不太懂得處理這些事的,所以總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聲聲,到底要怎麼樣,我們才可以像從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