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老爸急衝衝地吼著再不回家自己就要病死了,要自己趕快回去看他。
衝著二十四孝,蘇玲忍了。
來送機的隻有自己的室友。
蘇玲打電話通知了老闆娘要離開的消息,老闆娘十分理解地說好好保重,隻是特地囑咐老闆娘,自己要走的事暫時不要跟翔說,老闆娘也同意了。
人家昨天才剛蘇玲表白,今天就甩臉走人,自己要被早川翔抽死。
良子是個傳統的日本女孩,看著人來人往的機場,飛機送來一批批的人,也帶走一批批的人,連自己也是來送閨中好友,心中更是無比地惆悵。“沒想到,我們中第一個走的是玲。下一個走的又會是誰呢?”
蘇玲他們都嘆了一聲。
我們的青春總是在相遇與離別中悄然而逝。
回過頭時,才發現那人走時,正是自己最美好的時光。
然而自己告別的那個人就如同告別青春一樣。
那種深深地無力感。
或許這就是青春。
“沒事沒事!我們會再見麵的,都約好了,不能變的。”麻衣子好心地安慰著我們,但明顯這種事她不擅長。麻衣子一臉地落寞,說出這種話,完全沒有說服力。
蘇玲附和著:“就是說啊,再說我們必然會見麵,你們還是好好想想見麵時,要帶什麼禮物給我這個比較重要。”
說到禮物,麻衣子就來精神了,“我!我!我要法國香水,瑞士手錶,英國紳士,泰國人妖!”
蘇玲磨牙,“我覺得你想要提前見上帝。”
良子笑道:“從後麵兩個選項看,她想要男人了。”
蘇玲,“拜託你,別在我要走的時候,說出你的慾望嗎!”
麻衣子,“拜託這都是特產好嗎,這點要求都滿足不了我嗎!”
景打趣道:“你怎麼不要中東石油,我覺得那個適合你。”
麻衣子,“哦哦!其實我不介意你送我那個。”
鑒於麻衣子是在太不要臉了,我們一致決定用不怎麼暴力地方式讓她住口。
東拉西扯的聊天,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特別是在這種離別時刻,感覺就像是在寢室,到晚上快要睡覺了,卻老是舍不得今天,一直都有話題,怎麼說也說不完,這個感覺根本停不下來。
當機場廣播聲音響起時,蘇玲就像是被催促趕快睡覺,別講話了。舍不得明天的小夥伴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望著自己,強壓下自己還想說的話,依依不捨的目送蘇玲。
蘇玲拉著行李,“你們,別再我背後哭啊。”
麻衣子,“怎麼可能!你才是,別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哭啊。”
景和良子也贊同道。
蘇玲深呼吸道:“不準哭啊!不準哭啊!”連蘇玲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重複這句話,也許是自己很想哭了。“我,走了。”
你們千萬別在我背後哭,因為我會舍不得,我怕自己回頭,你們的樣子會讓我停滯,我想有向前邁步的勇氣,好讓我們再次相見時,我能無愧於當時自己沒能回頭的決定。
蘇玲一步一步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能感覺到心中那沉重的感情。因為在乎,所以對你們是不一樣的。
我在依稀中,聽到了,你們的哭聲。
真是的,都叫你們不要哭啊!
害的我好想回頭,再看看你們。
蘇玲強忍著回頭,心想這是誰的哭聲。
好像是良子吧,景也有可能,因為她們都很溫柔。也有可能是麻衣子那個二貨,她很重情重義的。
你們都哭了吧。
所以,我絕對不會回頭。等到我們再見麵那天,我要好好嘲笑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