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上,反口回道:「你去相一個給我瞧瞧啊!」剛說完,又立馬翻身起來,「不對!你回越陽市然後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我垂下了眼瞼,無心地翻著桌上淩亂繁雜的男性照片。
「沒有見到不想見的人?」她試探地問道。
「見了,一個不落。」
不想見的,不該見的,全見了。
「呀的!敢情你這趟出差,收穫甚多啊!」
「嗯。」我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彼此靜默,許久後,我又說道:「這次回去越陽市,我想起了很多之前的事情,又想明白了很多。顧修意不愛我,我是一早便知道的,苦苦糾纏了這麼多年,也該放過自己了,虧欠顧修意和韋靈娓的,我也算遭報應了,如今,兩兩不相欠了。他們會一起幸福地生活下去,我也會,努力地將過往遺忘,然後,好好地一個人,生活。」
顏顏目不轉睛地看著我,然後笑了笑,「你早該這樣想的。愛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人,本就是自虐。我們犯不著為了那個沒心沒肺的男人自虐!好男人多得是!我們隨意挑!」
我輕笑。
好男人是多得是。
年輕時,那麼不可抑製地喜歡上的一個人,卻隻有一個。
而且,此生,僅一次。
時光不會倒流。
人,亦不會再更改。
我換了個輕鬆的話題,示意了下千姿百態的照片中的男同胞,問:「那你打算怎麼辦?」
「咳!涼拌,炒雞蛋!實在不行,我去找個男人,帶去相親現場,活活氣死他!」
「幼稚!」我當機立斷地給了評語。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今天七夕情人節,祝福所有人!
☆、09、將遺愛放逐
翌日。
我剛走進「範氏」酒店,女同事蕾蕾便湊上來問道:「怎樣?怎樣?」
我沒有多問指什麼,乾脆利落地回道:「不怎樣。」然後拿起了手中的英文資料,端詳起來。
「怎麼可能?」蕾蕾不甘示弱,繼續自言自語:「我可是跟喜洋洋他們打賭肯定會有戲的!範總怎麼這麼呆呢!也不知道抓緊時機……」
我聞言,抬頭看了她一眼,終於知道她剛才問及的話題是什麼了,狠心地澆著冷水:「我和範總不可能的。」
蕾蕾不相信地撅著嘴,「雪淩,誰要是相信範總對你沒意思,那個人絕對是個睜眼瞎,不然也絕對是個八百度的高度近視!」
我堪堪一笑,並沒有興趣。
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說範默對我有意思?
無奈我真心地,一點兒地,都沒有絲毫察覺。
反而,隱隱地,覺得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麼,側漏了某些重要的信息。
蕾蕾捧著手中的咖啡杯,見我沒有搭話,也完全不掃她的興致,繼續憧憬崇拜道:「要是有個像範總一樣的男人對我這般,我肯定奮不顧身地撲他懷裡。」
我翻了頁資料,很想問她,「範總對我是哪般了?」
事實上,我也這樣問了。
蕾蕾聽完我的問題,驚訝地一聲高呼,然後才發覺自己的反應過激,捂著嘴,左瞧右看,將手中的咖啡杯一把扔我桌麵上,濺起的茶色液體滴落在桌麵上,我無奈地抽出紙巾遞給她,她順勢將手背上沾到的液體擦乾,然後正視著我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我抽了張紙巾將桌麵擦拭乾淨,無辜地回道:「真不知道。」
蕾蕾無語望蒼天,「你不會真的這麼遲鈍吧?」
「嗯?」我挑眉看她。
「範總第一天上任的時候,所有在門口迎接的工作人員,他是不是隻在你麵前停下了腳步?是不是看了眼你的工作證,意味深長地念道:季、雪、淩?」
我無奈,其實是剛好那天早上上班我時間趕不及,忘記了盤頭髮,結果披頭散髮地上班還被罰扣了工資好不好?
見我要開口辯解,蕾蕾一把將我未出口的話打住,「你不用解釋,觀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嗯,好,行。單憑這個能說明什麼?」
「這個還不能說明什麼嗎?」蕾蕾急急道:「那麼,在隔天,範總不是單獨召見了你嗎?你們聊了什麼?」
我覺得我可以直接無視這話題了。
「給了我一份資料讓我翻譯處理,你不是知道的嗎?」
「就這麼簡單?」蕾蕾不相信地問道。
「你想太多了。」
「那麼隔天下班,範總的車子為什麼停在你跟前還說送你回去?」
「他隻是希望我能盡快將資料翻譯完交給他,送我隻是出於節省時間。重點是,我拒絕了。」
蕾蕾一說到這便更加激動了,「我說你啊!大好機會怎麼就是不抓緊呢!」
「我讓賢吧。」將轉椅移過來,開電腦,準備幹活。
剛打開電腦,蕾蕾笑得賊兮兮地問道:「那這次呢?」
我直接甩話,「問他去!」
蕾蕾見好就收,「絕對有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