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你去做你的事吧。”
“是,少爺。”
金聿閉起雙眼,並沒有想到鬱慕影原來早就開始懷疑他了,並且此時女子就在他的書房。
他做了這麼多,不可能說被查到就被查到。
再睜眼時,男人眸中多了一抹冷冽。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或事阻擋在他和鬱慕影之間。
鬱慕影是他的,而且隻能是他的。
鬱慕影看完麵前文件上的最後一行字,手上一個不穩,被握著的文件跌落在地,她的身子不穩地晃了晃。
原來、原來……真的是阿聿……
她其實早就猜到答案了,卻還是不願意去麵對這個事實,一瞬間,她渾身都冰冷了下來。
就在這時,關著的門被突然打開了,男人走得有些急,打開門的刹那還在微微喘著氣,但是鬱慕影此時卻連轉頭去看他的力氣都沒有。
金聿看著不遠處站在書桌旁麵色蒼白的女子,精銳的目光很快看到了她麵前淩亂的文件,還有掉落在她的腳下。
有些事,隻需要一眼他就能知道。
剛才他去臥室叫她,但是在那張他們天天睡的床上卻沒有看到那個他熟悉的身影。
然後他以為她在她原來那個房間,但是在那個房間他還沒有找到她,卻在轉身時聽見掛著的風鈴被風吹起發出的聲音時,腦中就倏地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阿鬱,要知道什麼了。
“紅塵染盡了相思,凝成多少蠟炬,唱罷相思遍相知,又有幾人相惜。”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許久,金聿終於開口,原本磁性的聲音中夾雜著明顯的沙啞,“阿鬱,你在做什麼?”
鬱慕影沒有看他自然也沒有答話,隻是自嘲地搖搖頭,她此時垂著頭,長長的頭發從她側麵落下,讓男人辨不清她現在的表情。
“阿鬱,回答我!”金聿快步走到鬱慕影身邊,蠻橫地把她的身體扳向自己。
鬱慕影此時就像是失了魂一般也不掙紮任由他握著她的雙肩。
她抬頭望他,麵色蒼白,嘴唇毫無血色,漂亮的眸中有著難以置信的光芒。
“阿聿……你怎麼能、怎麼能……”她望著他依舊俊美的側臉好久才喃喃道。
“我怎麼了?”金聿握在她肩上的手不斷收緊,眉頭深皺,琉璃眸中透出一股暗色的味道。
她毫不猶豫地推開他的手,不斷向後退了幾步,直到扶住身邊的椅子才勉強穩住退後的腳步,“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裏最清楚……”
要她說出來嗎?她說不出口。
“我做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到底做了什麼?”金聿對她的躲避明顯表示出不滿,聲音的音調陡然提高了幾個音階。
鬱慕影死死抿著唇不再說一句話,她撇過頭不去看金聿有些憤怒灼熱的眸子,目光卻緊緊鎖住書桌上的那些文件。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鬱慕影卻不再說一句話,而金聿也似乎比往常更加急躁,在他俊美的麵容上完全看不到平時他一貫的鎮定自如。
終於,金聿在這樣毫無希冀的等待中一點點喪失了耐心。
他用了十七年時間來等麵前的這個女人,四年的時間創下璽爵為她謀劃未來,四年的時間等她忘記今璦,一年的時間忍受她的消失,一年的時間受她欺騙,兩年的時間等她回心轉意、和他結婚,到頭來,原來這樣一切在她心裏都是看不到的!
她一句不到十七秒的話就算是否定了他對她的全部?
不可以,她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