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字之後白皓感覺周圍有不少目光打到自己身上,許多人都用怪異的眼神掃過他劃破的那隻手,仿佛他手上有什麼美味佳肴。
亞伯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他回頭衝一個沉默的女子招招手,“美菱,幫這位小兄弟處理一下傷口。”
站在暗處沉默的女子立馬向白皓走來。
白皓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麼小的一口子不要緊。”
“白先生,請接受我的歉意。”亞伯堅持道。
真是個怪人,白皓無奈轉頭看向慕川,慕川拍拍他的腰部,“去清理一下吧,免得劃痕有細菌感染。”他說這話的時候相當無奈的瞥了一眼亞伯。那張滿是冷氣的臉依舊沒什麼表情變化。
白皓隻好轉身跟隨美菱到吧台那邊去洗傷口。
“你怎麼知道我的意思?”白皓剛走,慕川臉色就跌下來了。
“你帶了個人類來說介紹給我認識,難道不是想讓我幫你確定一下他是不是聖靈的寄宿體?”亞伯舉起手中的刀片在眼前晃了晃,隨後又湊到鼻根處仔細聞了聞。
“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就擅自取了他的血。”慕川的語氣依舊不佳。
“我們的大音樂家沒必要這麼小氣吧。”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餘慈緩緩開口,“要是常人肯定不會小氣,關鍵不是常人。”她抿了一口杯中的酒,淺笑淡然的向慕川投過去一個是不是的眼神。
對於一個敏[gǎn]度相當強的物種來說,平時關注的人跟什麼人來往,和誰比較密切,她總是無意識的就感覺到了。
餘慈半開玩笑的話沒激起慕川的半點反應,他反而坦然的撐開雙臂倚到沙發上。
“他的血液帶有芳香氣,很清透很提神。”
“這是眾所周知的。”亞倫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彎腰將胳膊搭在慕川坐的沙發背上。“親愛的brother,你居然把小可愛帶到這裏來了啊嗬,真舍得。”
慕川沒理他,麵色嚴肅的對著亞伯,“他是不是聖靈?”
“不太像,不過他這種血倒是很稀奇,我需要回去研究一下。”亞伯將帶血的刀片和擦了手的紙巾一起用透明袋封起來,裝進口袋裏。
“多謝。”
剛站起來的亞伯眉毛挑了挑,“很少聽到慕天王說這兩個字。”
“別說你,我也很少聽到。”亞倫身體一躍,跳到沙發正麵坐下。
亞伯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了然似的轉身走了。
“你們兄弟聊吧,我也去找別的樂子了。”修長性感的雙腿從沙發上滑下來,餘慈晃著酒杯起身,婀娜多姿的轉向台球桌那邊去了。
“欸,怎麼我一來都走了,真是沒意思!”亞倫不高興的扭了扭眉毛。
“你魅力太大了,沒辦法。”慕川說著也要起身。
“喂,你等一下。”亞倫拉住慕川的胳膊把他按在沙發上。
“有事?”
“你居然把那個墜子給了白皓!”不羈的眼神轉為憤慨。
“怎麼了?”
“給了一個人類?!你不會是真對他有感情了吧?”亞倫依依不饒的盯著他。
“那又如何?”
亞倫抬手揉了揉額頭,意味深長的慨歎,“死矮子常說我做事衝動,豈知有其弟必有其兄。”
“最近中文長進了。”慕川拍拍他的肩膀。
“別岔開話題,你知不知道Louis開始催聖靈的事情了。這時候你還跟一個人類隨便扯關係,萬一出點什麼紕漏,你覺得你能保證他的安全?感情淺還好說,感情深他要是變成某些人的美味佳肴……哥,我不想你冒險。”
亞倫這個人,平時總是一副羈傲不遜玩世不恭的態度,但是再關鍵時刻又總能把事情想得很透徹。兩人不管有多看不慣對方的生活方式,卻始終是同根同源的兄弟,一起照應著走過了幾百年的歲月,幾百年不是個短時間,有些感情也不是麵子上能表現出來的。
慕川的神色沉了沉,停頓片刻,“我是在尋找聖靈,楚天月24歲生日快到了,很快就有結果。”
“你真覺得楚天月就是聖靈?”
“那你以為誰是?”
亞倫擰著一張焦急的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一個字也沒蹦出來。
“白皓去了這麼久沒回,我去看看。”說罷,修長的身姿立起,瀟灑而去。
感情問題他又何嚐沒想過,那顆怦然心動的心離開的太久,他已經記不清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是他可以確定,不管是因為白皓的血還是因為他的人,喜歡已經變為事實。所以他不希望白皓是聖靈,不希望白皓與聖靈有半點關係。
小吧台在最裏麵較為隱蔽,堆了許多酒,這裏不是營業性的會所,所以一般不會有人停留在吧台這邊。
慕川遠遠的就看到吧台那裏站的兩個人,白皓斜倚著吧台櫃子,臉上笑容滿麵,他對麵站的不是剛才的美菱,而是一個男人,眼中綻放著捕食獵物的神采。慕川眉間閃過一絲不快,瞬間移動到白皓身邊,摟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