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什麼,胸口悶疼,有點喘不上氣來,剛才本來就吐得兩眼泛黑,現在感覺有點天旋地轉,胸口的箭戳的很正,他感覺呼吸越來越急促,手心頻頻冒冷汗。
緊接著亞倫他們也都圍上來了,慕川摟著他打了兩個電話,門口衝進來幾個警察。顯然那個陌生男人沒想到會事態會是這樣的發展趨勢,他臉色變得很差,甚至看著倒在地上的白皓眼中還有一點愧疚。不過愧疚歸愧疚,在麵對自己即將被捕這件事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掉頭逃脫。
亞倫眼疾手快的擋了一下沒擋住。
陌生男人翻身逃走了。亞倫轉身想追被Anita一把拉住,“不可單獨行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慕川在的緣故,佛羅倫薩的醫療機構很給力,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白皓就已經在醫院的手術室裏了。醫生用磕磕絆絆的中文告訴他,他的心髒是長在右側的,傷勢還不算太嚴重,隻要把這隻箭取出來就好了。
白皓疼的冷汗淋漓,隻好點點頭。
打了麻醉,胸口的悶疼已經感覺不到。幾個醫生和護士拿著明晃晃的器械就圍上來,這種感覺非常像案板上宰豬。
白皓不爽的閉上雙眼想剛才的事情,射箭的陌生男人自己從來沒見過更沒仇,顯然他看清自己後覺得射錯了人。但是他為什麼要用箭傷人,在一個治安如此好的國度,這種行為可能會在社會上引起很大反響。又或者他是神經病?但是神經病患者肯定沒有他那樣的身手和敏捷度。
胸口沒有疼痛感,隻感覺被剜來剜去。白皓又睜開眼,正好看到醫生把那隻小箭取出來扔到鋼化器皿裏。黑色的箭頭上似乎還刻了字,幾個字母。
這就更加不像精神病患者的行為了。
手術時間有點長,白皓之前又做劇烈運動又吐,體力消耗過大,終於腦袋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大概這幾天拍戲也累著了,睡過去就不想睜開眼。
長長的一覺睡得很舒坦,再次睜開眼已經是白天。
病房裏安靜寬敞,隻有他一個人。外麵的陽光穿透了薄紗似的窗簾照進房間裏,溫暖明媚。白皓動了動,渾身酸軟。身上蓋著白毯子,沒穿上衣,胸口的繃帶裹得跟大粽子似的。麻醉早消下去了,現在隻要稍微一動傷口就一陣抽痛。
白皓廢了很大勁兒從床上挪下來準備去個廁所,病房裏的洗手間跟外門挨著,走到門口的時候白皓聽到外麵的有熟悉的聲音。
“佛羅倫薩被我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發現他,很明顯他是有準備的。”
“現在已經驚動了警方,他不會輕易出現。這個人不好惹,在沒有好的解決辦法之前不能輕舉妄動。”
“當然,不過他居然在杯子裏下料,這麼陰損的招數放過他不是我的作風。”
“給尤裏打個電話,讓他查查這方麵的信息。”
“已經打過了,小矮子的辦事效率一向不高,估計他現在還在天上晃悠。”
“Anita呢?”
“去會展中心了,據說今天有巴黎時裝秀,怎麼小可愛還沒醒麼?”
“沒有。”
話音落定兩人似乎要開門,白皓立馬閃進廁所中。
為了假裝自己沒偷聽,白皓故意在廁所墨跡了很久,又是洗臉又是刷牙,最後才裝作便秘似的出來。
“哇哦,親愛的,造型很性感。”亞倫一看到他嘴角就掩飾不住揶揄的笑容。
白皓眉頭皺了一下,望著自己上身兩公分厚的繃帶非常無奈,估計這裏的醫院繃帶一直用不完囤貨了,隻左胸上有傷現在搞得他整個上身都爛了似的。
“感覺如何了?”站在床邊的慕川過來扶他。
白皓立馬擺擺手,“沒事兒,小傷,你不知道,我是醫院的熟客,常來,已經習慣了。”
“你經常受傷?”
“家常便飯。”
慕川眸子眯了眯,神色有點複雜。
“我去會展中心找Anita,你們慢慢甜蜜。”亞倫嘴撇了撇快速消失在門口。
“我睡了多久?沒耽誤拍戲吧?”白皓跟小僵屍似的橫倒在床上。
“還好,劇組已經回去了。”
“啊?回去了?”
“嗯,取景結束沒必要再在這裏逗留。”
“完了,我又要挨許導的批了。”
“我跟他打過招呼,傷好了再返回劇組就可以,這部戲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
“他們全走了?”
“嗯。”
白皓頓時一副苦包子臉。
“怎麼了?”慕川的注意力轉向他胸`前的傷口。
“又要自掏腰包買機票了!”
慕川頓時無語。“你很缺錢?”
“不是很缺,是非常缺。”白皓心裏開始盤算什麼時候能拿到這次的片酬,什麼時候可以換輛車。之前那輛被那個小演員粉絲砸破的車肯定開不出家門了,畢竟現在跟慕川在一起,總不能慕川開瑪莎拉蒂,自己開破銅爛鐵吧。
就在白皓琢磨的時候,慕川從口袋裏掏出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