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進來了?”婦人痛心疾首。

亞倫頓了頓,“我是自願來獻身的!”

“自願?!”婦人驚呼。

“其實我一早就知道Winnie喜歡Louis,隻是沒想到她會幫Louis對付我們,”他自責的歎息一聲,“母親,幫我把手上的繩子解開。”亞倫轉過身去噌到婦人身邊。

鬆了綁的亞倫舒展舒展筋骨,深吸一口氣,神色瞬間肅寧。

他靠近慕川的身體,然後手小心翼翼的搭在慕川的腹部,白皓定睛一看,慕川的腹部居然插著一把很小的匕首,刀身已經全部沒入慕川的身體內,隻有不起眼的刀柄露在外麵。

這是什麼情況,剛才怎麼沒注意,難怪他……

亞倫握緊刀柄,麵色凝重如臨大敵。

但是就在白皓一晃神的功夫,那把匕首已經脫離了慕川的身體,刀身是木質的沾滿濃稠的血液。沒有了匕首的製約,僵死的慕川瞬間蘇醒,眉頭皺了皺,雙眸浮現神采。

“哥。”亞倫把匕首擦了擦揣進懷中。

“你來了,”見到亞倫,那張血跡斑斑卻依舊精致的臉上沒有半點驚訝,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亞倫背對著遠處的人唇形動了動,似乎對慕川說了一句什麼,隻有口型沒有聲音。

白皓想靠近一下跟他們打個招呼,結果剛往火圈的地方邁了一步,虛弱的小火苗忽的一下竄出半丈高把毫無準備的白皓嚇出一身冷汗,順帶額前劉海燒了一截。白皓不由的吞唾沫抹抹灼燙的臉頰,感覺臉上的汗毛已經不複存在。

顯然火是受人控製的,因為他看到三個台子中間出現一個身穿鬥篷的男人。

他在默念咒語。

除了自己所在的火圈,慕川和Anita那邊也火勢急漲。周圍熱浪滾滾,白皓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被烤幹了,撒點孜然就可以新鮮出爐了。

漸漸地火光擋住了白皓的視線,慕川他們的身影也開始變得模糊,白皓硬撐著快要窒息的痛苦往台子中心挪了挪,然後舉起手臂,揮手,再揮手。朦朧之中他仿佛看到慕川急切的目光,和欲要疾奔而來的神情。

但是熊熊燃燒的烈火像羅刹猛獸一般眨眼間就把周圍的一切吞噬幹淨,胃腸翻騰,隻留一片猩紅……

古人對男女愛情的最高評價無非就是生不同衾死同穴,情到深處,往往最後的結局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白皓不是一個浪漫的人,但是這一刻他的腦海裏浮現的不是強烈的求生欲望,而是那個已經在他心底無法除去的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四目相對,不管發生什麼,他們隔得很近,近在咫尺。

在高溫的狀態下煎熬了很久,熬到白皓身體幾近脫水,意識模糊……

突然之間,烈火像被洪水澆滅,瞬間小了下去,不到半分鍾火苗隻剩下零星點點。

一陣涼風撲麵,白皓感覺到一隻強有力的手把他從滾燙的地上撈起來。

“白皓,醒醒!”

熟悉而又陌生的低吼聲,充滿嗜血的冷酷。白皓抿了抿幹涸的唇角,勉強睜開眼。

“慕川…我們這麼快就死了…”

“我們本來就是死人!”亞倫的聲音!“哥,你先帶他離開,我和Anita隨後就到!”

“你帶白皓離開!”他手臂撩起,扔柿子似的把白皓丟到亞倫身上,腿腳打軟的白皓一個踉蹌差點又一頭紮下去,幸好亞倫及時抓住他的衣領。

“哥,你的傷口暫時無法愈合,不能跟Louis硬碰硬!”

“沒關係。”鏗鏘有力的三個字吐出來,白皓覺得一晃眼慕川就從身邊消失了。

“慕川!”白皓掙紮著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