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更大的風暴在等著丁當。
不管怎麼樣,丁當都做過大秦帝的皇後。
摩納人不會容她,太後不會容她,能容丁當的整個摩納國怕隻有皇帝普男一個。
令狐謹非常擔心。
“無論如何,不準拋棄我的女兒,不然我一定會殺了你。”要進快要到摩納帝京時,令狐謹私見皇帝普男警告道。
“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請你放心。”普男擲地有聲的保證道。
“你可以不管那些臣子和太後的壓力嗎!”令狐謹不放心問。
“什麼都改變不了我的心意,今生今世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丁當在一起。”皇帝普男神情堅毅的回道。
然後擔心的不隻是令狐謹,還有丁當。
路上,普男一再強調,丁當是她的皇後,讓所有人都叫她皇後娘娘。
將軍們雖然都應著,但眉角的神情卻暴露了他們的心思。
二嫁女人怎麼可以當皇後,自史書記載以來不曾有過這樣的事情。
丁當不在乎能不能做皇後,丁當隻在乎能不能和所愛的人在一起。
冬天已經過去,春的腳步已經踏進大地,但並沒有踏進丁當的心裏。
迎春花已經展出笑臉,普男一行下榻在一個將軍的家裏。
丁當早早的就起來了,離帝京越近,她的心就越沉悶,如果可以,她很想和普男一輩子都不要進帝京,去見那些她不想見的人。
丁當看著迎春花,瞧著剛鑽出土的嫩芽,這些花,這些芽要經過一個寒冬的煎熬出會有出頭之日,丁當的寒冬怕是還沒有過去。
而且不是所有花和芽都有出頭的機會。
身後好像多了一個身影。
丁當聞到熟悉的氣息。轉頭,看見皇帝普男麵帶溫柔站著看她。
溫柔的代價6
丁當黑白分明的水眸定在皇帝普男的溫潤的臉上,臉上浮起一抹深情,道:“陛下,你起來啦!”
丁當雖然笑得很甜美,可是皇帝普男依舊能找到一縷縷的憂思。
“怎麼不叫朕?”
丁當看著皇帝普男,玉樹臨風,麵帶佛仁,眸中含情,映著晨曦,顯得高貴,遙不可及,丁當一時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他如天堂不沾塵埃的如行雲流水;而她在流在汙濁的溝渠。
這種感覺讓丁當仿若墜入地獄,爬也爬不出來,心一下子如撕裂了一般無法遏製疼痛的蔓延,一緊一抽、一震一躍,丁當緊走幾步,撲進皇帝普男的懷裏,手勾住他的脖子,身體緊粘著他,恨不得鑽進他的心裏去,感覺他一輩子的溫暖。
好久,皇帝普男捧起丁當的臉,淡淡的晨曦下,丁當的臉宛如水洗的青瓷出釉的蓮花。
“丁當,朕會記得朕和你相依相伴的每一個夜晚,朕會讓每一個夜晚都變成永恒吧,其實,朕更真正希望的是讓你的笑容變成永恒。”皇帝普男抱起丁當,“告訴朕,朕哪裏做得不好,當朕的丁當如此心憂,不能入眠,拋下朕一個人歎息春光。”
“陛下,你對臣妾很好,你對臣妾太好了。”丁當沒敢說,因為太好了,臣妾才會害怕。過猶不及,過也會成災。
丁當不怕災,但怕災讓她們再次分開。
“傻瓜,朕對你好也哭。”
過了半晌,丁當才慢慢的抬起頭,凝望他的臉。眼中噙滿的淚水模糊了他的容貌,看到的隻是一個朦朧的輪廓,丁當把臉貼在皇帝普男寬闊的胸懷上:“陛下也是傻瓜,竟然陪著臣妾一起瘋。”
丁當不知道,她臉上的擔憂像尖刀一樣在他心裏刻下無可磨滅的印記。
皇帝普男覺得一定是自己做得不好,不夠強大,才會讓丁當有如此不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