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季從安的脖子,瞬間她的臉開始漲紅起來,男人卻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臉逼近她,沉著聲音說:「既然是季明宇的女兒,那麼你父親的債就由你來償還吧,你說怎麼樣?」
此時,季從安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隻能被迫地減少呼吸和直視男人。對麵的陳菲隻能透過夾縫看到一點,完全不能很好地掌握情況,十分地著急,「喂,你們在說什麼?從安,你沒事吧?他們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她的咋呼引來年輕男人的注意,立馬嗬斥她,「閉嘴,要不然先弄死你。」
陳菲還想說什麼,都被這句話給堵回去了。隻能不停地試圖看到對麵的情景,自己在一邊乾著急。
在季從安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中年男人又忽然將手上的力氣收回,「說啊,你父親的債是不是要你來還?」
季從安雙眼通紅,努力了很久呼吸才緩過來,「我父親欠了你什麼?」
她這個問題,讓中年男人止不住哈哈大笑,那種絕望得笑聲讓人渾身發麻,他手一抽,鬆開了掐住季從安脖子的手,改換抓她的長髮,一把將她從地上拽起來,然後不顧年輕人和陳菲,拽著她往倉庫的角落走去。
見季從安再度被人帶走,陳菲又氣憤,又害怕,「你們究竟要把她帶去哪裡?」
沒有人回答她,年輕男人見狀,隻走到陳菲身邊,將她從地上抓起來,然後推到一個破舊的椅子上,重新將她五花大綁起來。
而季從安,卻被中年男人帶到一個長形的靈牌前,在她不明所以的狀況下,將她摁著跪倒在地上。男人指著她麵前的靈牌,「你不是想知道你父親欠我什麼嗎?看看這個,你父親欠的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給我好好看著,看著她。」
她的頭髮被男人扯得很疼,雙膝也因為猛烈地下跪而疼得麻木,而現在又被男人狠狠地扳著臉,牙齒咬到了舌頭,頓時從嘴角流出了紅色的血液。
「就是你爸爸,在十年前親手在手術台上毀了一條性命,一個本該和你一樣年貌的女孩。」中年男人不停地吼道,竟也滑出了幾滴淚水下來。
「不是......」季從安拚了命地扭著頭,含含糊糊地說道:「我爸爸不會做這樣的事。」
永遠不會,因為他是季明宇,一個珍視工作如性命的男人。
「你爸爸不會?那我女兒就該死嗎?」中年男人被她的反駁氣到了,直接扇了她一耳光,力氣很大,季從安因為那一巴掌,摔倒在地上,一陣陣的耳鳴。
她狠狠地咬著牙齒,讓自己不要哭,在這個汙蔑爸爸的人麵前,千萬不能哭出來,「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到現在還要問我是誰?」男人指著自己的鼻子,大聲地告訴她,「我就是被你父親害死的女孩的爸爸,同樣身為父親,你的父親怎麼可以那麼殘忍地殺了我的女兒,她才十歲,那一年她才十歲。」
說著,男人開始陷入了那段痛苦的回憶裡,那是他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的往事,是他在十年裡每個深夜獨自揭開的傷疤。
「你父親是一名醫生,他的職責是救死扶傷,為什麼他要殺了我女兒?你告訴為什麼?」
情緒一激動,他又再次蹲下`身將季從安拉起來,雙手捏著她瘦弱的肩膀,不停地搖晃,「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父親,我的家已經毀了!你們季家以為自己有錢有本事,就可以殺人不償命嗎?一百萬塊錢就想息事寧人嗎?」
季從安不停地搖頭,不停地否認這樣的『事實』,「什麼一百萬?我父親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而且你說的一百萬,是怎麼回事?季家什麼時候給了你一百萬,過去的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說呀,你把話明明白白地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