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從安,你一定要沒事。
一定。
就這樣想著,他的雙眼已經泛紅,淚珠閃閃。
等車子停下來,兩人一起下車,一路直奔廢棄工廠,在進去後,葉展飛率先發現不遠處正被綁在椅子上的陳菲,沈琰朝著他揮了下手,「你去救她,我去找從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和你一起......」話說到一半,葉展飛回頭看著幾乎是遍體鱗傷的陳菲,皺了皺眉,隨即改口,「好。」
沈琰剛往工廠內部走去,就被一個年輕的男人截住,男人臉上戴著一張口罩,看不到臉,隻露出一雙眼睛,「喂,誰讓你進來這裡的?」
「你們把從安關在裡哪裡?」沈琰問著,在年輕男人手持尖刀接近自己的時候,慢慢地後退。
「你想來就她,先看看自己夠不夠格。」年輕男人在距離沈琰還有一米的時候,突然快速地往前衝去。
他一手抓住沈琰的肩膀,一手拿著刀正要往沈琰的腹部紮去。
沈琰反應得很快,在往後退的同時,還握住了年輕男人的手,兩人一直這麼僵持著。沈琰比年輕男人要高,這時候,男人明顯不佔優勢。沈琰把握住時機,抬腳就朝著年輕男人身上踢去。
年輕男人被他這一腳,一下子就往旁邊倒去。沈琰也因此得到了男人手裡的刀。他將刀用力地往一堆廢棄的器械裡丟去,然後才上前抓住男人的衣領,「告訴我,你把她關在了哪裡?」
年輕男人不說話,隻是繼續反抗著,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剛扶著陳菲到車裡,葉展飛再次跑回來,看見沈琰正和一個陌生男人對峙,立馬上去相幫,「沈琰,這裡交給我,你去找從安。」
「好。」沈琰拍了拍葉展飛的肩,然後快速地往工廠最角落走去。
季從安一直不願承認自己父親做過殺人性命的事情,中年男人的情緒一直不斷地惡化,他不時地用手揪著從安的長髮,讓她和那沒有刻上任何名字的靈牌道歉,一會兒又用手扇她巴掌,直打到她臉頰都腫了起來。
最後,中年男人忽然從地上撿起一根巴掌寬的鐵塊,手一揮舉了起來,「我要讓你嘗嘗我女兒當時受到的痛苦。」
季從安抬頭看著那鐵塊,認命地閉上眼睛。
就在這時,沈琰一步上前半跪在她的身邊,左手一伸將人輕扣在懷裡,右手順勢抬起正好擋住了中年男人打下來的鐵塊。因為男人用的力氣很大,他的手臂完全受不住那樣突如其來強烈的攻擊,在刺痛感刺激神經時,他另一條腿也跟著跪了下去,整個人朝著季從安的身上倒去。
受力的關係,季從安被壓在了地上,她的雙手擱置在沈琰的胸`前,在摔倒的過程中,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沈琰的上衣,聽見他因疼痛而發出的悶哼聲,焦急地問道:「沈琰,你怎麼來了,你沒事吧?」
沈琰的出現,又是那麼地及時,他就像是她生命中本該存在的英雄。這一刻,從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得,所有的委屈一應而出。
「沒事。」沈琰想站起來反抗,可是就在這時,中年男人又再次襲擊了他,這次是他的後背。重重的一下,偏巧打到了他的頭,瞬間的工夫,就有溫熱粘稠的血液從發間流了出來。
滴答,在季從安的注視裡掉在了她的臉上,連眼睛的周圍都染上了。
「沈琰!」
那些觸目驚心的紅色,幾乎染紅了季從安的雙眸,那樣的鮮艷,那樣的刺眼。
他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