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中一陣澀痛,似是有什麼紅色的血水順著眼角流下,可我還在笑,我聽到我以那種清冷傲然的語氣繼續說道:“枝女尋找師尊,隻是想再見師尊一麵,若是知道會給師尊造成困擾,定然會遠遠避開的。”在我說到最後一句時,有溫熱的液體從我耳中流出。
我七竅出血了。
也許是我的模樣實在駭人,也許是我的話驚醒了什麼,我看到炎越眉峰蹙了蹙,轉眼,他啞聲說道:“不是那樣。”那個永遠清冷平靜的男人,流下了淚水,他哽聲說道:“枝女,不是那樣,為師,為師本是一方界石,當年修練有了小成後,算到自身機緣未到,需要收幾個徒弟,方能完全的脫石為人。離開你後,師尊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入睡,要不是你那幾萬年的點化,為師不會有今天。”他流著淚說道:“為師不會知道痛,不會知道悔,不會知道遺撼,不會知道世間有情之一字,不會一朝清醒知道你已墮落後,急急地追到了此方世界。”
我聽到自己笑了,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聲,這也是一種歡樂的笑聲。
我聽到自己輕聲說道:“原來師尊原是界石啊?界石本有成就一方世界的能力,怪不得師尊會在下意識中做出與巨神器同歸於盡的決定……師尊,你原是想由著這巨神鼎毀了三界後,重新融合成有你血肉的新世界吧?你還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是想讓咱們的孩子成為新的界主吧?”
我聽到自己的笑聲愉悅至極,我聽到自己快樂地說道:“師尊為我想了這麼多,真好!”
幾乎是“真好”兩個字一落,我看到自己雙臂一張,仰著頭朝著天空大笑起來。
我的笑聲,狂肆而暢意,充滿了洞徹的愉悅,充滿了誌得意滿的快樂。
我在大笑,隨著我的笑聲,在我身後的虛空裏,出現了一座從雲霄深處伸出來的引神橋。
看著那突然出現的漫天雲彩,聽著那從天而降的光華圈裏傳來的飄渺仙樂,看著那遙遠遙遠的虛空上,無數跪伏在雲層上,繁星旁的人影,看著那陡然明亮起來的無數繁星,以及繁星裏隱隱約約張望而來的人語聲歡笑聲,老天帝驚得嘶叫起來,他叫道:“朕知道你是誰!你是那個數萬年前的女神!你是三界那個唯一的神!你不是殞落了嗎?”
我緩緩低頭。
漫不經心地瞟了老天帝一眼後,我聽到自己清冷地說道:“你的路走錯了。”我的語氣高高在上,這是一種看待螻蟻的漠然,“便是無人出手,你也成不了神。”
說罷,我又抬頭看向了炎越。
我看著他的眼,遍生歡喜。
我癡癡地看著他,待看到他的眼眸變得清明了,我聽到自己輕歎出聲,我聽到自己低低地歎道:“師尊,你就不能與枝女多說兩句話麼?”
我慢慢閉上了眼。
不一會,我睜開眼來,這一次,我看到炎越望來的目光時,輕輕笑了笑,我聽到自己溫柔地說道:“癡子,你剛才不也是蘇醒了前世?你放心,我很快就會離開,你的魏枝,我會還給你。”
我的眼中一陣澀痛,似是有什麼紅色的血水順著眼角流下,可我還在笑,我聽到我以那種清冷傲然的語氣繼續說道:“枝女尋找師尊,隻是想再見師尊一麵,若是知道會給師尊造成困擾,定然會遠遠避開的。”在我說到最後一句時,有溫熱的液體從我耳中流出。
我七竅出血了。
也許是我的模樣實在駭人,也許是我的話驚醒了什麼,我看到炎越眉峰蹙了蹙,轉眼,他啞聲說道:“不是那樣。”那個永遠清冷平靜的男人,流下了淚水,他哽聲說道:“枝女,不是那樣,為師,為師本是一方界石,當年修練有了小成後,算到自身機緣未到,需要收幾個徒弟,方能完全的脫石為人。離開你後,師尊的大多數時間都在入睡,要不是你那幾萬年的點化,為師不會有今天。”他流著淚說道:“為師不會知道痛,不會知道悔,不會知道遺撼,不會知道世間有情之一字,不會一朝清醒知道你已墮落後,急急地追到了此方世界。”
我聽到自己笑了,這是一種如釋重負的笑聲,這也是一種歡樂的笑聲。
我聽到自己輕聲說道:“原來師尊原是界石啊?界石本有成就一方世界的能力,怪不得師尊會在下意識中做出與巨神器同歸於盡的決定……師尊,你原是想由著這巨神鼎毀了三界後,重新融合成有你血肉的新世界吧?你還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是想讓咱們的孩子成為新的界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