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殺機湧現的一天,方案整改的計劃在我腦海裏尚且還隻是個輪廓,又和葉沐鬧的天雷滾滾。
她上完藥以後,居然破天荒的沒有主動轟我離開,我覺得和她真沒什麼可聊的,正準備起身告辭,葉沐忽然語氣無比柔軟的說:“……今天確實是我說話太不好聽了,沒有顧忌你的感受……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別往心裏去……”
我當時真懷疑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這位心比天高的大小姐居然也會認錯,我覺得她雖然霸道,卻還沒有到胡攪蠻纏那種地步。
她說這話的時候,我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就木訥的點了點頭,接受了她的道歉。
我們倆暫時偃旗息鼓以後,我就離開了她家。回到自己家裏以後,家裏空蕩蕩的讓我無從適應。
台若菲沒來上海之前,我也沒覺得家裏空曠,她隻在我家裏寥寥的住了幾天,卻在這個家裏打下了深深的烙印。我甚至覺得她住過的房間裏,還殘留著她若有若無的香氣,而我對她的思念,就日子似的,越來越綿長。
我決定這周末開車去漁村,不!應該說是以後的每個周末,我都要去漁村幽藍的海邊,吹著悠然的海風,聽著悠揚的海螺聲……
幸虧明天就是周五,離我見到台若菲的日子越來越近。區區一天,就已經讓我體會到了什麼叫度日如年。
第二天一早,我正迷迷糊糊的對著鏡子刷牙,葉沐的電話就打進來了。
我歪著頭高難度的夾著手機,嘴裏含糊不清:“喂……葉沐,這麼早什麼事?”
“我今天和韓姐請假了,腳越來越腫了,你能不能先來我家送我去醫院,然後再去上班?”
“不應該啊!昨天你不是抹了正紅花油嘛?怎麼會越來越嚴重?你加的藥是不是過期了啊?”
“我也不知道,你先趕緊過來吧!”
掛了電話,我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開車奔赴葉沐家裏。
途中,我給韓雨盈打了個電話,從她竊喜的笑聲裏,我就知道她誤會了。
到了她家,葉沐單腿跳著跑來開門,我把她按在沙發上,看了看她扭傷的那隻腳,確實腫的像豬蹄似的。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又磕著碰著了?你這個也太違背醫藥學的理論了……”
葉沐苦著一張臉,說:“沒有,昨天晚上我想著敷熱毛巾活血化瘀,就扶了會兒熱毛巾,結果今天早晨就成這樣了……”
她這麼一說,我就找到了罪魁禍首,“沒文化真可怕啊!熱脹冷縮這種物體的基本性質你都不知道,你上大學的時候沒學過物理變化嗎?”
和台若菲待的時間長了,她的那套刻薄也潛移默化的影響了我。
“我以前也沒崴過腳,我哪知道啊?”葉沐氣的花枝亂顫。我想要是活在古代,肯定被她命人施以宮刑了。
“你腳都傷這麼重了,居然還等著我,怎麼不打車直接去醫院啊?”
“我崴腳有你一定責任吧?你不負責誰負責?”葉沐理直氣壯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