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吉他丟了(1 / 2)

台若菲柳眉微蹙,不屑的掃了我一眼,“齷齪!我就算不讓你來,你不也過來了嘛!”

“但你心裏其實還是不願意讓我來的……”我心裏有些落寞。

台若菲輕歎了氣,聲音如蘭的說:“那天在電話裏我和你說的很清楚,咱們倆是兩個世界的人,我舍不得離開這片漁村,你又舍不得離開上海,所以咱們倆根本就不可能。真的……你好好考慮考慮陳俏,現在我每天聽她說的最多的,就是你的名字。她以前受過傷,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我不想讓她再受傷了……”

說來說去,又說到了陳俏身上,一把業火,莫名的在我胸中騰空升起。

“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能不提她嘛?”我有點不痛快。

陳俏是個不錯的女孩,可惜我心裏麵已經被麵前這個秀雅脫俗的女孩占據了,再也容不下別人。

台若菲張了張緋紅的櫻唇,剛要說什麼,但看著我表情有些不悅,於是就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

想起剛才在酒吧裏的那一幕,其實想想我有點後怕,如果不是我在,在場很多人可能都敢怒不敢言。同時也為了不讓氣氛尷尬,我又繞回了最先的那個話題。

“以後要是再碰上像剛才那種事,你就報警,旁邊的人事不會管你的,他嘴上說請你喝酒,誰知道到底想幹嘛啊?”

台若菲輕笑,“我怎麼不知道啊!說的色情點無非就是水乳交融,說的文藝點就是靈魂共鳴。”

我聽完之後喜憂參半,台若菲說的其實已經很有保留餘地了,她在酒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場地裏駐唱,人性肮髒的一麵,她看的淋漓盡致。

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像你在酒吧裏唱歌,酒吧老板給你上保險嘛?”

“我沒有保險,隻有危險……”

我仰望夜空,一陣無語。

又漲潮了,台若菲卷起褲腿,脫掉了鞋子,走進了海裏,卷任憑海浪親吻著她白皙的玉足,我忍不住說:“要不你教我吹海螺吧!”

台若菲散發馬尾辮,海風吹起了她迷人的秀發,仿佛飄進了我的心裏。

她怔了一下,“這個很難學的。”

我拿出一副求知若渴的誠意打動了她,台若菲才有點勉為其難的決定教我。

她現身說法似的教我怎麼吹海螺,我確實求知若渴,但無奈天賦有限,台若菲把海螺吹的宛轉悠揚,我吹了半天,卻連個聲都沒吹出來。

我和台若菲共用一個海螺,但我碰完了之後,她卻說什麼也不沾了,堅決拒絕體液交換。

我學的一知半解,我功敗垂成的把海螺還給她,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這個海螺送你吧!我家裏還有。”

我心裏明白台若菲是不想和我間接接吻才鬆給我的,但我天真的自我安慰,把它當成定情信物似的看待。

我們倆在海邊待了很久,將近淩晨,我們倆才回了她家。漁村的夜沒有上海的喧囂,我躺下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格外漫長,我特無恥的做了一場極為華麗的春夢。夢裏的女主角就是台若菲,這場夢用陰陽調和,水乳交融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這個夢做的我不願醒來,但夢終歸是夢,醒來以後,我身心疲倦的陷入了巨大的空虛之中。

現實結結實實的把夢境裏的一切打回了原型,這小娘兒已經無孔不入的鑽進了我的心裏,夢裏,我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她。

我長籲短歎的想,自己剛從和蕭雪的失戀裏爬出來,卻又失足跌進了台若菲的塵埃裏。

我迷迷糊糊的走進廁所衝了個澡,才感覺清醒了一些。從廁所裏出來,台若菲正在給她兩個弟弟補習功課,她飄逸的長發編成了麻花辮,透著一股少見的淳樸。

眼前這副畫麵極為和諧,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嫣然一笑,頓時有種抬頭一笑百媚生的感覺。

她的目光清澈的就像陽光下漂浮著的蒲公英,讓我不由得看癡了。

台若菲俏臉一紅,急忙把頭低下了。在這個chu女像恐龍似瀕臨滅絕的年代,我已經很少看見女人臉紅了。

吃完午飯,台叔就要出海捕魚了,我本來也想積極參與一下,但鑒於上次我落水的前科,台叔夫婦說什麼也不肯帶我去,家裏就隻剩下我和台若菲,還有兩個半大不小的孩子。

台若菲下午哼著歌洗衣服,我則愛莫能助的躺在吊床上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