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大悲之後是大喜,台若菲從海邊臨走前最後那句話,頓時讓我心裏就像抹了蜜似的那麼甜。
我們倆的關係到現在還處於原地踏步的狀態,但至少她不像以前似的那麼連個機會都不給我。我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陷進去了,還是不能自拔的那種。
我和台若菲前後腳回來的,我一直保持著亢奮的狀態到了淩晨三四點鍾,才輾轉反側的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我聞到了豆漿油條的味道兒,空空如也的五髒廟頓時把我從混沌的狀態中喚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台若菲正在院子裏吃早餐,她麵前還有一份尚未開封的,我異想天開的琢磨著是不是留給我的。
台若菲看見我出來,說:“趕緊過來吃飯,油條涼了就不好吃了。”
在她麵前坐下以後,我問:“台叔他們呢?”
“都出去了,今天家裏就咱們兩個……”
我一聽隻有我們倆個,頓時不由得暗暗竊喜,俗話說相由心生,我一不小心,就真情流露的表現在了臉上。
台若菲俏臉一紅,“你傻樂什麼!趕緊吃飯。”
“這個是你做的?”我咬了一口油條,香脆可口。
“我哪有這種手藝啊!是我從前街買的。”
“我說呢!不過你們漁村的油條,我覺得吃著比外麵的有點不一樣。”
台若菲吃相優雅的看著我,“哪不一樣了?不都是油條嘛?”
“少了種洗衣粉的味道。”
台若菲嫣然一笑,“那是,我們這裏都是純天然的。”
我連忙附和,“可不嘛!我見過好多都市女孩,不是整出來的美女,臉型好多都一模一樣……”
有一次我和蕭雪逛街,我眼睜睜的看著一個美女從商場出去的時候,防盜門響的天崩地裂,但她包裏卻什麼都沒有,我當場就懷疑是不是她熊麗的矽膠嚴重超標了。
想到這兒,我又喚起了對蕭雪的回憶,之前她還和我說,對自己渾身上下哪都不滿意,她確實是那種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顛的柴火妞兒,我覺得像她這種渾身上下哪都需要“搶救”的,從理論上其實完全可以放棄治療,我把她這種矯情定義為看人拉屎,屁股癢癢,“人造美女”見多了,像台若菲這種純天然,連化妝都不嫻熟的女孩,反倒讓我覺得眼前一亮。
“今天咱們倆都幹什麼啊?我下午就走了,臨別前沒有活動啊?”我笑眯眯的問。
台若菲掃了我一眼,“什麼活動都沒有,上午我要洗衣服,然後還要做飯,今天就咱們倆個在家,湊活吃點吧!你要是想活動就自由活動吧……”
台若菲在語言方麵特別有天賦,經常懟的我慘絕人寰。吃完早餐,她就開始洗衣服,她們家明明家用電器一應俱全,但她非得用最原始的手洗,如果不是經濟條件不允許,我真想在漁村一直就這麼陪著台若菲。
台若菲其實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她嘴上說午飯湊活,但卻做的格外豐盛,今天中午隻有我們倆個人,但她卻做了四個菜,漁村最多的食物就是海鮮,台若菲這頓飯做的把海鮮淋漓極致的發揮到了極致,什麼紅燒小黃魚,油燜大蝦,在漁村住了這麼長時間,她每次都變著法的做海鮮。
台若菲現在不僅征服了我的心,還征服了我的胃。
等她把菜做完之後,我們倆都覺得有點多,她本著不浪費的原則,給陳俏打了個電話,叫她過來吃飯。陳俏是夜生活泛濫的動物,台若菲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才剛起床,正好還在為覓食的問題發愁,台若菲一個電話,就解決了她糧草的問題。
看到陳俏睡眼惺忪的出現在我麵前,我和台若菲難得單獨相處的機會,又一次化成了泡影。
陳俏是個典型的吃貨,除了吃以外,基本上就沒有被的貢獻,她看著台若菲幫我盛飯,嘴角挑起了一抹嫣然的笑意,“呦……這麼快就冰釋前嫌了?昨天晚上不還吵架來著嗎?”
台若菲白玉般的臉上頓時泛起了一抹紅暈,她羞澀的白了陳俏一眼,“現在怎麼吃都堵不上你的嘴啊?”
說完,她又端起陳俏的碗,雨露均沾的給她也盛了滿滿一碗飯,陳俏這才罷休。
溫馨的時間總是過的飛快,我最初的計劃是傍晚再走,但台若菲擔心晚上回去不安全,我這才吃完午飯就回去了。
我和台若菲之間的距離,在無聲無息的拉近了一些,經過了和蕭雪的天雷滾滾,我現在更享受這種小橋流水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