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自報家門,我也知道是她,畢竟這個號碼我一直聯係了三年,有些東西不是想忘就能輕易忘記的。
我“嗯”了一聲,“我知道是你,怎麼了?”
可能是我的聲音太冷漠了,電話裏又陷入也了一片沉默,半晌之後,她才說:“張凱,我現在特別難過,你能出來陪陪我嘛?”
我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頓時就讓我猶豫了起來,說實話我其實想恨蕭雪,但卻偏偏恨不起來。
“好吧……你告訴我地址吧!”我有些無奈,但蕭雪在電話裏沙啞的聲音卻讓我的心揪了起來。
“下午3點,咱們倆在‘愛濃’咖啡廳見吧!”蕭雪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心裏一沉,“愛濃”以前是我們倆最喜歡去的那間咖啡廳,同時也是我的傷心地。
掛了電話,我見陳俏一直在看著我,勉強打起精神笑了笑。
“誰給你打的電話啊?看你怎麼表情這麼不自然啊!”陳俏在我掛了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忍不住問。
我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還能有誰啊!蕭雪……”
陳俏細長的柳眉頓時就皺了起來,“蕭雪?!你們倆早就分手了,怎麼突然聯係上你了?”
“我也不知道,她說約我出來有事要和我說……”
陳俏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說:“都分手了,還有什麼可見的。”
我啞然沉默了大概半支煙的時間,“還是去看看吧!萬一她找我真的有事呢!”
陳俏歎了口氣,白了我一眼,無奈的說:“你啊!就是心太軟了。”
我默不作聲的接受了這個現實,陳俏說的沒錯,我這個人最大的軟肋就是心軟,不過現在蕭雪再次出現在我生活裏的時候,雖然我心情還是很複雜,但已經沒有了當初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疼。
我點燃了一支煙,“你是怕我吃回頭草嘛?”
陳俏白了我一眼,“還回頭草?你說的一天太給她留麵子了。我是想不明白都已經倒了的垃圾,還有翻的必要嘛?”
“…………”
我懷著一種複雜的心情來到了“愛濃”,蕭雪在我之前就已經到了,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不停的用手攪拌著卡布奇諾,咖啡杯裏的蕩起一圈圈的波光。
從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就開始全神貫注的打量她。她似乎過的不太好,臉上沒化妝,一臉的蒼白。
她一臉心事的樣子,直到我走到她麵前,她才反應過來。
“啊……張凱,那你都到了,不好意思剛才我走神了……你喝點什麼?”
我勉強笑了一聲,“和以前一樣就行。”
說完,我叫來服務員,點了杯冰拿鐵。
好久不見,蕭雪似乎更清瘦了,也沒有了往日那種明媚,就像一朵枯萎的花兒,但我卻沒有憐惜的資格。
咖啡端上來以後,我喝了一口,味道和以前沒什麼區別,但坐在我麵前的人,卻和我徹底脫離了關係。
我曾經談過好幾段戀愛,但從來沒有和前任重歸於好的前科,更沒有與前任保持聯係的惡習,蕭雪是第一個讓我破例的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