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台若菲聊了一會兒,她溫柔的聲音,就像一陣輕柔的春風,帶走了我心頭的煩悶。
她仿佛就像有股魔力似的,讓我不由自主的把心裏的苦悶,滔滔不絕的說了出來。
台若菲聽完我說的,忽然有些愧疚,她的語氣也比平時黯然了一些,“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和陳陽也不至於鬧掰。”
台若菲心重,我怕她多想,趕緊說:“這和你沒關係,他就是心情不好,我們倆兄弟這麼多年了,不會因為這點事就鬧掰的,他什麼性格我再了解不過了……”
我說的輕描淡寫,但心裏卻不像嘴上說的這麼樂觀,陳陽那廝是典型的被下半身支配的動物,上大學的時候,就因為女人,就和除了我以外宿舍裏的所有人都翻過臉,當年我還慶幸我在陳陽心裏的地位獨特,沒想到時隔多年,我終究也沒有幸免。
和台若菲掛了電話以後,我思來想去,決定給陳陽打個電話,試探一下這廝的態度。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廝竟然把電話接了,他在電話裏語氣生硬的說:”這麼晚給我打電話幹嘛?“
“想約你出來喝酒,賞不賞個麵子?”
電話裏忽然沉默了下來,就當我準備放棄的時候,他卻居然同意了,“喝酒可以,但必須得是你請客。”
我心想這麼多年,請他的次數可不在少數,陳陽素來賺多少花多少,他最拮據的時候,嫖~資都是我資助的。
我們倆約好了在馬童的酒吧見麵,我到的時候,這廝又一如既往的遲到了,我看著台上一個麵容清麗的美女,抱著吉他唱歌,我不由自主就想起了台若菲在這裏唱歌的日子。
正當我沉浸在回憶裏的時候,忽然肩膀一沉,陳陽重重的拍了我一下。
“喝什麼,隨便點……”他大大咧咧的在我對麵坐下,我順勢把酒水單劃了過去。
“這可是你說的啊!我可不客氣了……”
陳陽確實沒和我客氣,平時他在家喝二窩頭的人,今天竟然點了瓶軒尼詩XO,我雖然心裏流血,不過要是真能“破財免災”,我倒也認了。
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舉起了酒杯,陳陽看我把酒杯舉了起來,怏怏不樂的和我碰了一下,好像很勉強似的。
“怎麼著了?氣還沒消呢?”我搖著酒杯裏的冰塊,開門見山的說。
陳陽瞥了我一眼,白天那種俾睨天下的氣勢,頓時蕩然無存,“當然沒消呢!今天說什麼也得宰你丫一頓不可!”
“我說你怎麼這麼疾世憤俗啊!晚上葉沐想約我吃飯,讓我推了……”我慵懶的靠著椅子說。
當我提到葉沐,陳陽的反應就像觸電了似的那麼強烈,他滿嘴噴著酒氣衝我嚷嚷:“你丫真是氣死我了,她叫你吃飯,你不去,她肯定特傷心……”
“可是我要是去了,不就相當於給她希望了嘛?你知道我們倆根本不可能。第一,我愛的是台若菲;第二,我也不想因為女人,和你翻臉……”
陳陽雖然缺點比優點還多,但卻是我在上海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之一。
我這麼一說,陳陽反而平靜了,他押了口酒,淡淡的說:“其實我知道,葉沐根本就不喜歡我,她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隻是不想看到她傷心,今天你丫沒看見,你這麼高興,全表現在臉上了,她肯定猜也猜到和台若菲有關係了……“
我現在最頭疼的就是葉沐,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她,在我最失意的時候,她一直都陪著我,那段時間,我想讓自己努力愛上她,但我卻始終都忘不了台若菲。
“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和葉沐說,她之前和我說過,如果我沒有愛上她,她不會和我談論感情的問題,所以我想著我能做的就是和她保持距離,等時間長了,她自然也就明白了。”
我想或許這才是我和葉沐最好的相處方式,我知道這麼做對她很殘忍,但如果和她繼續保持這種若即若離的關係,反倒可能讓她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希望吧!”陳陽像自言自語似的吐出了這幾個字,似乎默認了我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