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被欲望衝昏了頭腦,剛才那麼粗~暴,可能把台若菲嚇到了,我隔著被子勸了半天無果,雖然聽不到她的哭聲,但我能感覺到,她此時在無聲的哭泣。
隔著一層被子,我還是能隱約的感覺到她身體微顫,我追悔莫及,心裏如針紮般刺痛,無奈的發出一聲歎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被子,轉身從臥室裏走了出去。
我心情複雜的走到了陽台,窗外皓月當空,群星璀璨。東方明珠仿佛一支拔地而起的巨大標槍,直刺蒼穹,閃閃發光。夜晚的上海灘,仿佛像一個柔情似水的嫵媚女人,雖然上了點歲數,但風韻猶存。
我點燃了一支煙,對著浦江兩岸默默的抽著,吞雲吐霧間,我鬱悶的心情並未好轉,剛才自己所做的一切,讓我充滿了悔恨。
我接連抽了幾支煙,夜風徐徐吹來,不禁令我產生了幾分困意。我猶豫片刻,覺得今晚還是不回台若菲的房間睡了,免得她和我都睡不好。
明明這裏是我家,但我卻喪失了主權,在沙發上委屈了一宿。直到折騰到了後半夜,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覺得一個很軟,很香的身體緊挨著我,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陳俏清湯掛麵的坐在我旁邊,兩隻水杏般的大眼睛裏,充滿了愕然。
她素顏的樣子也很美,卸下濃妝以後,她仿佛像個秀而不媚的小家碧玉,真不知道,她為什麼非要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搖,像隻大號花蝴蝶似的。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下次你能不能別這麼安靜,會嚇死人的知道嘛!”
“昨天晚上你不是和若菲在我房間裏睡的嘛!你怎麼跑沙發上來了?”
我拿起水杯,先灌溉完了幹澀的喉嚨,才苦笑著歎了口氣,“哎……別提了,說來話長……”
“說話來場,你就長話短說,昨天晚上……她沒讓你上?”
“………………”
我一臉無奈地看著她,皺著眉說:”你說你一個女孩,說話能不能別那麼糙啊……“
陳俏不以為然,“怎麼了?我說話怎麼糙了?但事是這個事啊……”
她見我神情萎靡,怨氣衝天的,頓時勾起了她的好奇心,“昨天晚上若菲沒有從了你啊?我把房間都讓給你了,你別告訴我你沒把她辦了……”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雖然我不想承認,但這確實是個不爭的事實。
陳俏驚呼了一聲,“張凱,你沒搞錯吧!這麼好的機會……你又浪費了……”
她一個又字,頓時讓我痛心疾首的勾起了之前她給我創造的機會,這次雖然進步了一點點,但卻始終沒有進入。
這時,側臥的房門忽然一陣響動,台若菲鬱鬱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她的神情有些憔悴,看的出來昨天晚上也沒有睡好,眼睛紅紅的,我衝她笑了笑,但她卻冷冷的瞪了我一眼,沒有任何回應。
她徑直的走進浴室,陳俏輕輕用胳膊通了我一下,“這回不是姐妹兒我不幫你啊!若菲這次真生氣了……”
說著,陳俏愛莫能助的攤了攤手。
她雖然嘴上說不幫我,但洗漱完了以後,她就借著去見音樂人的借口,從家裏出去了,台若菲本來也想以此為借口和她一起出去,但卻被陳俏拒絕了。
陳俏臨出門之前,狡黠的衝我們倆眨了眨眼睛,台若菲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卻什麼也說不出。
家裏隻剩我們兩個,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昨天晚上的事。
我在以前每一段戀愛裏,都是屬於強勢的一方,直到遇到了台若菲,我不僅氣勢全無,丟盔卸甲,甚至愛的有些卑微。
現在我忽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愛情裏的兩個人,越是愛對方,他的愛就越卑微,正如蕭雪對我,我對台若菲。
我覺得自己像從一個提籠架鳥的少爺,一下子變成了卑微的奴才,我心甘情願的對台若菲頂禮膜拜,哪怕隻換來她的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