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覺得成安伯所言有理。”

“臣附議!”

這個被容瑕訓斥的禦史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如紙,不用抬頭他都知道四周的同僚在用什麼眼神看他。

容瑕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君子,自己成了他恥與為伍的對象,日後京城的人,都會怎麼看他?

完了,全完了。

而容瑕卻看了不看他,隻是朝皇帝行了一個禮,便退了回去,安安靜靜站在原本的位置上。

一個翩翩如玉身姿挺拔,一個臉色蒼白心神恍惚,頓時高下立現。

朝會結束以後,皇帝剛回到宮裏,宮女就來報,大長公主求見。

皇帝對大長公主十分有感情,他母後不得寵,父皇偏寵貴妃之子,若不是姑媽一直支持他,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貴妃之子奪走了。加上大長公主也不是挾恩圖報的人,所以這些年,大長公主在皇帝麵前一直很得敬重。

現在一聽大長公主要見他,他當下便讓身邊得用的太監去請大長公主進來。

“見過陛下,”德寧大長公主一進內殿,便屈膝向皇帝拜去,嚇得皇帝忙伸手扶住了他,“姑母,您這是做什麼。你我姑侄之間,何須行這般大禮?”

大長公主順勢站直了身體,她雖年近花甲,但是身體還算不錯,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出皇室公主的端莊大氣。

“今日來,我是代那不爭氣的孫女來向您告罪的,”大長公主摸出一塊手帕,擦著眼角似有若無的眼淚,哽咽道,“當年我沒有把她父親教好,導致他現如今年紀一大把也沒個正形,連帶著兩個孩子也隨了他的性子。”

說到傷心處,大長公主已經泣不成聲,隻用手帕捂著臉,嚶嚶痛哭。

“姑母,請您切莫傷心。”皇帝心裏清楚,姑母當年嫁給一個隻懂行兵打仗的武將,是為了鞏固父皇的帝位。也正因為有這層情分在,所以姑母後來才能護住他跟母後,讓他成為高高在上的帝王。

表弟有現在這副紈絝模樣,不是姑母的錯,怪隻怪靜亭公那個粗俗莽漢沒有教好兒子。想到姑母為了他們一家,付出了一輩子,臨到晚年,竟還讓一個小禦史在朝堂上參她唯一的孫女,皇帝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

“姑母,這事跟表侄女無關,怪隻怪那沈鈺見異思遷,其身不正。”

“陛下不必安慰我,是我班家的家教不嚴,才讓皇上您在朝堂上因她為難了。”

“表侄女是個好姑娘,宮裏誰見到她不說一聲好,朕也是很喜歡她的,是朕沒護好她,才讓她受了這等委屈。”

最後大長公主是皇帝親手扶上馬車的,姑侄兩人感情有多深厚,整個皇宮的人都瞧在了心裏。

德寧大長公主坐在馬車裏,擦去眼角的淚水,臉上露出一個冷笑。

生在皇家,她比誰都清楚,這座皇城裏根本沒有真感情,有的隻有算計。就如同當年先帝算計她的丈夫,害得他後半身都生活在疼痛的折磨中。又比如她現在這個好侄兒,處處對她尊榮,也隻是因為她識趣,而她的孩子也沒有能力插手皇家的事情而已。

“陛下,微臣覺得成安伯所言有理。”

“臣附議!”

這個被容瑕訓斥的禦史身體搖搖欲墜,臉色蒼白如紙,不用抬頭他都知道四周的同僚在用什麼眼神看他。

容瑕是京城有名的翩翩君子,自己成了他恥與為伍的對象,日後京城的人,都會怎麼看他?

完了,全完了。

而容瑕卻看了不看他,隻是朝皇帝行了一個禮,便退了回去,安安靜靜站在原本的位置上。

一個翩翩如玉身姿挺拔,一個臉色蒼白心神恍惚,頓時高下立現。

朝會結束以後,皇帝剛回到宮裏,宮女就來報,大長公主求見。

皇帝對大長公主十分有感情,他母後不得寵,父皇偏寵貴妃之子,若不是姑媽一直支持他,他的太子之位早就被貴妃之子奪走了。加上大長公主也不是挾恩圖報的人,所以這些年,大長公主在皇帝麵前一直很得敬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