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且忍著,且忍著。

石飛仙正是因為看到了班嫿,才讓嬤嬤去接的謝宛諭。她從窗戶縫裏看到班嫿騎馬離開以後,才轉頭對身邊的康寧郡主道:“班嫿如今行事是越發地目中無人了。”

“她自小驕縱著長大,被不同的男人退婚三次,外麵的話傳得那麼難聽,自然是破罐子破摔了,”康寧嘲諷道,“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也隻能逞一逞口舌之快。”

論關係,她與班嫿是遠房表姐妹關係,隻是他們家與大長公主之間有嫌隙,所以她與班嫿從小關係都算不上多好。聽母親說過,當年皇祖父本想廢掉太子,立她父親為太子,哪知道大長公主一直從中作梗,終於在當今聖上麵前掙得了從龍之功。

這些十幾年前的舊怨,他們家雖然不敢再提起,但不代表他們會忘記大長公主當年做的那些事。

兩人正說著話,謝宛諭便上樓來了。見到兩個閨中好友,謝宛諭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班嫿那個小賤人,我真是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嘴。”想起班嫿戴著的那對血玉耳環,把她那張雪白柔嫩的臉襯托得仿若能掐出水來一般,謝宛諭心裏的恨意就更加濃烈一份。

嫉妒,是一場撲不滅的烈火,足以燃燒人的理智。

“今天來,本來是為了你的好事慶祝,提這種糟心的人有什麼意思,”康寧郡主笑著招呼她坐下,“待明年今天,我們就要稱呼你為王妃了。”

“好好的提這些幹什麼,”謝宛諭羞得麵頰通紅,“我看你們今天來,就是故意鬧我的。”

“瞧瞧這臉紅得,我今日總算明白什麼叫惱羞成怒了,”石飛仙伸手捏了捏謝宛諭的臉頰,“恭喜妹妹嫁得良人。”

看著謝宛諭又羞又喜的模樣,她想起了自己暗暗喜歡了好幾年的容瑕,心裏有些發苦。她抬頭看了眼康寧,攏了攏鬢邊的碎發沒有說話,別當她不知道,康寧對容伯爺也有幾分心思的。

夜深人靜入夢時,班嫿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整個人掉進了一場夢裏。

夢裏的她穿著單薄的衣衫,看著滿桌的佳肴以及桌邊的男人,就像是傻了一般。

班嫿知道自己在做夢,她甚至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自己以及那個麵容模糊的人,這種感覺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她感覺到自己對桌邊的那個男人懷著感激之情。

很快她看到自己從房子裏走了出來,身上多了一件厚厚的裘衣。

外麵下著很大很大的雪,她看到有貴女在嘲笑她,在對她指手畫腳,但是卻不敢真的對她做什麼。

再然後她看到自己死了,倒在厚厚地雪地裏,鮮紅的血濺在白白地雪上,就像是盛開的大紅牡丹,美豔極了。

班嫿忍不住感慨,她果然是個絕世美人,就算是死,也死得這麼淒美。

冬天的風刮起來帶著雪粒,不過夢裏的班嫿感覺不到冷,風聲嗚咽著像是女人的啼哭聲,她站在自己的屍體前,看著自己後背上插的那隻箭羽,頓時恍然大悟,難道這是她上次那個夢的結局?

她且忍著,且忍著。

石飛仙正是因為看到了班嫿,才讓嬤嬤去接的謝宛諭。她從窗戶縫裏看到班嫿騎馬離開以後,才轉頭對身邊的康寧郡主道:“班嫿如今行事是越發地目中無人了。”

“她自小驕縱著長大,被不同的男人退婚三次,外麵的話傳得那麼難聽,自然是破罐子破摔了,”康寧嘲諷道,“反正她也嫁不出去,也隻能逞一逞口舌之快。”

論關係,她與班嫿是遠房表姐妹關係,隻是他們家與大長公主之間有嫌隙,所以她與班嫿從小關係都算不上多好。聽母親說過,當年皇祖父本想廢掉太子,立她父親為太子,哪知道大長公主一直從中作梗,終於在當今聖上麵前掙得了從龍之功。

這些十幾年前的舊怨,他們家雖然不敢再提起,但不代表他們會忘記大長公主當年做的那些事。

兩人正說著話,謝宛諭便上樓來了。見到兩個閨中好友,謝宛諭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班嫿那個小賤人,我真是恨不得撕了她那張嘴。”想起班嫿戴著的那對血玉耳環,把她那張雪白柔嫩的臉襯托得仿若能掐出水來一般,謝宛諭心裏的恨意就更加濃烈一份。

嫉妒,是一場撲不滅的烈火,足以燃燒人的理智。

“今天來,本來是為了你的好事慶祝,提這種糟心的人有什麼意思,”康寧郡主笑著招呼她坐下,“待明年今天,我們就要稱呼你為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