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點點黯了下來,班恒與班淮終於挖好了一個坑,各自埋了一盒珠寶與一盒金條進去,轉頭見班嫿已經把剩下的兩個盒子全都埋好了。

“有女如此,父已無所求,”班淮頗有些得意道,“咱們家,你姐才是最像你祖父的人。”

十年前,祖父去世的時候,班恒隻有五歲,記憶裏祖父是個十分慈祥的老人,有時候還會把他放在脖子上騎坐著全,然後帶著他去逛街,給他買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兒。

不過他印象最深刻的還是祖父沒事就愛帶著他姐練練拳腳,帶著他姐去外麵騎小馬。

“好了,”班嫿搬好最後一塊石頭,拍了拍手掌心上的泥土,“天已經黑了,我們下山。”

班家父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山頭,收拾東西的速度加快,恨不得立刻長出一對翅膀飛下山頭。

“姐,你有沒有聽見腳步聲?”忽然,班恒停下手裏的動作,驚惶地往四周張望,“你們仔細聽。”

“我們快走,”班嫿撿起地上的小鋤頭,“還聽什麼聽!”

話本裏早就寫過,但凡發現點響動,還好奇去看的人,一般都死得早。

班家三人匆匆往外走,班嫿跑了幾步,想起了他們扔在地上的沙袋,於是回頭看了一眼,此時密林裏剛好有幾個人走了出來。

“誰在那?!”對方的聲音裏帶著肅殺,班嫿還聽到了利刃出鞘的聲音。

“誰在這兒裝神弄鬼的嚇本郡主?”班嫿握緊手裏的鋤頭,“給我站出來!”

夜風起,吹得人手心發涼,班恒與班淮跑回班嫿身邊,班淮把一對兒女擋在身後,班家帶來的幾個死忠護衛也都拔刀出鞘,防備著對方突然發難。

不知道為什麼,在班嫿自稱郡主過後,那邊就再無動靜。似乎聽到班嫿這邊刀劍出了鞘,那邊走出一個人,說話的語氣十分客氣:“請問……是班郡主嗎?在下是成安伯府的護衛杜九,請郡主不要驚慌,我等隻是路過。”

可能是為了取信班嫿,那位護衛取下了身上的佩刀,走得離班家人更近了一些,“驚擾到郡主,請郡主見諒。”

“原來是容伯爺的護衛,”班嫿拍了拍胸口,“我還以為真鬧鬼了呢。”

杜九抱拳道:“郡主不要害怕,我等可以護送您下山。”

“那怎麼好意思,”班嫿看了眼四周,臉上有幾分懼意,但還是拒絕了杜九的好意,“我跟父親也帶了護衛來,怎麼還好麻煩你們。”

“原來班侯爺也在,”杜九忙朝班淮行了一個禮,“我等剛好也要下山,侯爺與郡主無需客氣,人多也可以熱鬧一些。”

“那、那好吧,”班嫿不好意一笑,“那就有勞了。”

杜九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郡主這話便是折煞我等兄弟了。”

隨著班嫿一行人的離開,山林再度恢複寂靜。容瑕從陰影處走了出來,拉了拉身上的暗色披風,表情有些複雜。

“他們在這裏待了多久?”

天色一點點黯了下來,班恒與班淮終於挖好了一個坑,各自埋了一盒珠寶與一盒金條進去,轉頭見班嫿已經把剩下的兩個盒子全都埋好了。

“有女如此,父已無所求,”班淮頗有些得意道,“咱們家,你姐才是最像你祖父的人。”

十年前,祖父去世的時候,班恒隻有五歲,記憶裏祖父是個十分慈祥的老人,有時候還會把他放在脖子上騎坐著全,然後帶著他去逛街,給他買很多新奇的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