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柏邀請瑾鳶入座,“見你邀約,猶豫了半天,還是覺得喊上潘曄會比較好。”

言瑾鳶點頭入座,三人一時之間陷入了沉默,潘曄瞠目無言的盯著言瑾鳶,言瑾鳶低著頭,把玩著手中的茶杯。

魏長柏歎息一聲,“瑾鳶,你今日為何約我?”

“想問問你,東西街的幾家米鋪和你有什麼關係。”

“哦?你為何這麼問?”

“我家在附近也有間米鋪,近來生意慘淡,聽聞有幾家米鋪搞了什麼買一送一的促銷活動,這事和你有關嗎?”白微那邊的情報顯示,魏長柏經常出入那些米鋪。

魏長柏一聽就知道言瑾鳶所說的“家”是白微府上,而非言府,晏國有條例,在朝為官者不得經商,白微雖是皇子,卻也不能公然違抗法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潘曄開口質問。

“如果是,希望你能取消這什麼活動,如果不是,想麻煩長柏幫我查下,那幾家米鋪是誰家的。”言瑾鳶直言相告。

“長柏為何要幫你?”潘曄的目光牢牢的盯著言瑾鳶,他想看穿曾經心愛的人兒,為何可以說變就變的嫁給他人。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言瑾鳶不想和他們的關係搞僵。

“也許曾經是。”潘曄冷哼一聲。

“潘曄,你可以不要這麼幼稚嗎?”言瑾鳶心裏很是難受,昔日的愛人如此冷嘲熱諷的麵對她,尤其在她的婚後生活不是很好的情況下,她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這條路即使是錯的,她也要跪著走完,因為她別無選擇。

“即使做不成夫妻,難道我們不能做朋友嗎?”

“做朋友?”潘曄臉上劃過一抹諷刺,“你讓我和你做朋友?如果換做是你,不過是出去采風,回來後,發現所有的事情都變了,曾經相親相愛的戀人突然嫁做別人妻,且在不久後誕下孩子,你讓我怎麼想?”很顯然,言瑾鳶一腳踩兩船。

魏長柏起身,準備離開,將這地方讓給這對曾經的情人。

“長柏,你沒必要走,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讓你知道的。”潘曄開口阻止。

言瑾鳶咬了咬唇,“對於此事,我很抱歉,如果你來隻是為了羞辱我,我無話可說,你願意幫就幫,不願意幫就算。”一向驕傲的言瑾鳶,怎麼會低下她高貴的頭。

魏長柏很是抱歉,“對不起瑾鳶,我幫不了你,不知道你為何會覺得此事和我有關,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和你說,這些店和我沒關係。”他不過是一個入了股的小股東,賺賺紅利罷了。

“那你可知道,這些店的幕後老板是誰?”言瑾鳶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兩個人知道。

潘曄嘲諷道,“你不是說你們家的米鋪嗎?既然是你們家的米鋪,你難道不知道,白城百分之九十的米鋪都是言紫蘇的嗎?”

“潘曄!”魏長柏語帶責備,“你再說些什麼?”

“言瑾鳶,你難道不知道,言紫蘇是晏國第一首富嗎?”看到言瑾鳶吃驚的表情,潘曄心中滑過一絲筷感。

言瑾鳶不知道她自己是如何離開翠竹軒的,亦不知道外麵何時下起了雪,一個人失魂落魄的遊蕩在街上,她不知道該不該將此事告訴白微,如果白微知道……紫蘇擁有他想要的財富,他會娶紫蘇嗎?

“言紫蘇啊言紫蘇,終於知道我為何這麼討厭你。”紫蘇不爭卻擁有她想要的一切,就是她痛恨紫蘇的源頭。

魏長柏在包間內來回走動,“潘曄,你怎麼能把紫蘇的事告訴瑾鳶?”這下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

“我隻是想刺激瑾鳶。”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