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1 / 3)

的悄悄報警,以防我對她不利,便不大忍心,故作惆悵地為她解圍:「不好意思,我三年前出了點事,頭撞壞了,幸得一戶好人家收留,才不至於流落街頭。對於以往的事我所知道的也就隻有這一張身份證,原本是想去生源地找親人的,既然往事已矣,我還是回去養父母那邊盡孝道罷!」

業務員小姐聞言,悄悄地鬆了口氣。手上的動作也恢復有條不紊了。大約是難得親眼看到ID死亡又失憶的人,她很是同情我,和我說了些關心的話語道了小心我才惆悵地去了。隻是轉身後我立馬便收起了惆悵,如果僅僅是ID死亡就能困住我,那我太對不起曾被Linda美譽過的智商。

我先去一個小店和一個頭髮花白麵相善良的大娘換了幾個硬幣,隨即在公用電話亭撥了一個號碼。那是傅雲歌的。

路上的行人不多,小鎮的空氣尚算清新,也沒有大城市裡各種車子的喧囂各種廣告的繁雜鬧人。若是再這裡定居,倒也不失於一個好選擇。但是這不適於一個人,未免太過孤寂。

「喂?」

電話那邊傅雲歌的聲音還是和往昔一樣清澈、有磁性。隻是稍微有些冷,麵癱的死孩子!

我吸了口氣,估摸著傅雲歌要不耐煩的時候才出生:「雲歌,是我。」

那邊的聲音乍起波瀾:「清辭?你在哪裡?」

「X鎮。來接我吧。」他在省會城市,自從高速修通之後,從省會城市到邊陲小鎮也隻需幾個小時的時間,再加上傅雲歌這個可恥的官二代富一代喜歡飆車技術,我估摸著他一個小時左右就會到。

趁著這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又給喜好和我一樣一望無際的秦聲打了電話。秦聲家大抵是有些勢力的,從前和他還有傅雲歌在一處廝混時,隻要有他在,不管哪邊兒的人都要點頭哈腰地伺候著。

電話剛通,就傳來那小爺不耐的聲音:「作死!哪個不怕死的敢這時候打我電話?」

聽著那邊的聲音,像是在做點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我輕笑出聲:「三年不見,秦少的脾氣見漲啊!」

「顧清辭?你丫的消失了三年現在才想起找我!在哪兒呢?」

三年前我確然是消失得毫無痕跡的。因為除開父母沒有人知道我和顧清辭沒有血緣關係,當初我深覺和從小一起長大的弟弟在一起是一件很能引起一場軒然大波的事,沒有讓任何人知道。我丟掉了手機丟掉了一切能定位追蹤的或者能被裝上定位追蹤器的諸如MP3、MP4、首飾、手錶等物品,甚至連電腦我都不敢用。

三年來,我與世隔絕,拒絕看一切除開娛樂以外的新聞。

「不用問我在哪裡,如果你還在省內,三個小時候就能見到我。我的ID已經死亡,所以要麻煩你復活它。」

秦聲罵了一句娘就叫我放心:「我會搞定這件事。死丫頭,快些回來!沒有你興風作浪的日子還真特麼的無聊!」

我掛了電話,看著不遠處的廣告牌,上邊兒的人衣冠楚楚,來往的車輛在城內穿梭,小攤上的叫賣聲也別有一種寧靜的美感。我感概,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顧清辭的世界,我即將回來。

傅雲歌驅車而來,就是在這樣的小城裡他也不忘要耍一耍酷。當蘭博基尼Murcielago帶著一陣風停下時,傅雲歌下車,打開副駕駛座車門,裡邊一隻穿著十二厘米高跟兒鞋的纖腿著地,隨即裡邊兒的人身子微微一傾,身體重心放在外邊的那隻腳上,優雅地出了車門。

我淺淡地笑:「傅公子什麼時候從良了?」

傅雲歌輕笑:「我從來都是清白男子的好吧?你別毀我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