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必須幫我參考出一個方案來。當初你和寧傾城那麼熟,肯定知道她為什麼走,快點幫我想想,我改用什麼策略才能讓她心甘情願地跟我走呢?」
我歎氣:「我像是有經驗的嗎?」
秦聲一本正經地點頭,「在沒有人能比你更有經驗了。傅雲歌你都能拿下,你沒經驗誰有經驗?」
我淚奔了,忍住想要狂揍秦聲的衝動,卻眼尖地看到秦聲的手指正有一下每一下地敲著桌子。他的手腕處有一個紋身,圖案是「forever」。他說:「你隻要告訴我你們女孩子喜歡什麼就是。」
我瞬間頓悟。正在我要操起一個酒杯要做點不文雅的事時,包廂的門卡嚓一聲被打開,是傅雲歌和秦聲。
真正的秦聲。他的頭髮有點淩亂,想必是剛剛從酒店醒來,還有些兒摸不著狀況。
這時候我對麵兒的「秦聲」扯開嘴角,眼眸中笑意隱隱,他騷包地捋了捋頭髮:「真沒趣,這麼快就被識破了。」
我恨得牙根兒癢癢,然此時我確然是鎮定了。在傅雲歌在我身邊兒坐下後,我瞬間就平心靜氣,睨了他一眼:「秦笑,你真無聊。」
我對麵的那個人,不是秦聲,而是秦聲的孿生弟弟秦笑。秦聲和秦笑兩個並不像是其他的雙胞胎兄弟一般,長相一樣性格卻南轅北轍。他們兩個都屬於比較歡脫的類型。
秦聲是人前比較冷人後比較歡脫的悶·騷型,而秦笑則是人前歡脫內心腹黑的傢夥。他和歡脫起來的秦聲別無兩樣,對著我的相處模式都差不多,隻是秦笑比之秦聲更為純白更為害羞。
將才秦笑可以學了秦聲的樣子,我一時也難以辨別真偽。於是我挑眉問他:「你不是東南亞那一帶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話的同時,還要將一身軟骨頭往傅雲歌身上靠。
秦笑挑眉笑了笑,說:「哦,東南亞不好玩了嘛,於是會故鄉服一服水土,聞一聞家鄉的味道。」
秦聲看著我和傅雲歌,又瞄了眼秦笑:「你們認識?我記得秦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外啊,我也從來沒有和你們提起過他。」
傅雲歌一手放在我的腰上,我明顯地感覺到他的手勁有些兒加大。他和我咬耳朵:「阿呆,沒想到你離開後日子倒過得有滋有味兒的。」
那廂秦笑還在不知死活地笑:「我們在國外認識的嘛。後來才知道,清辭認識我哥,朋友之間就該坦誠相見的,我自然不能瞞著她啊。」
我在傅雲歌的肩窩蹭了蹭,就聽見秦笑那個嘴巴不知道把門兒的還在笑:「當初清辭把我是路人的,可是認真地對我說了說往事敘了敘她對某人的一往情深的。」
我聽見這話兒,頓覺大窘。然而表麵上還是保持著鎮定:「不過編個故事逗你玩玩麼。」
秦笑聞言立馬反駁我:「不對啊,你不是說你對……」他還沒說完,我就給了他一記眼刀子。秦笑立馬閉嘴。
當傅雲歌和秦聲知道秦笑充分地利用了他黑色客人的技術,順利給我撥號並且讓號碼顯示成秦聲的電話號碼,還捏造秦聲和寧月瑤圈圈叉叉的事實時,傅雲歌忍不住看著秦聲,微微地牽起唇角露出個風華盛放的笑來。
其笑之美,直讓我忍不住撲上去。到底叫按捺住渾身不安分的細胞,硬生生地忍住了。
而秦聲不能淡定了,他立馬就撲了上去,欲揍秦笑。秦笑特別委屈:「我就是幫你測一測,看看他們對你的信任度有多少,看看你的小女朋友有沒有可能是信任你的。看看我對你多好,你怎可如此殘暴對我?」
秦聲愣住:「你說什麼?傾城真的回來了?」他癱坐在沙發上。
傅雲歌拖著我就要出去。我不滿地嘀咕,「再看看麼。」傅雲歌一手在我的額頭敲了下,輕笑道:「阿呆,你確定你沒有忘了什麼事沒有跟我說?」
我知道傅雲歌說的,是剛才秦笑所說,我的一往情深。於是立即裝傻,做出十分正經的模樣,淡淡一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不知道。
傅雲歌輕笑一聲,是麼?正在我點頭的空當,傅雲歌一把將我扛起,帶到地下車庫,放車上副駕駛座上,開車帶我離開。
我在三年前決定假裝和顧清巖在一起的時候,唯一告訴過的人,就是秦笑。當時我是這麼和他說的:「若是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就告訴傅雲歌和秦聲,顧清辭出了意外,已經見了如來佛祖了。」
秦笑和秦聲是兄弟,都有一種叫做仗義的基因。想必他回來後聽說了寧月瑤和我的過節,所以才出手了。他要找一樣東西,那時易如反掌。何況寧月瑤那些並不私密的往事?
所以,昨晚我和傅雲歌剛剛遇到綁架,今天寧月瑤就出了一個意外,應該是巧合。之前我的判斷是錯誤的。想來除開寧月瑤和顧清巖,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如此看來,確然是我杞人憂天了。
傅雲歌開車帶著我去的,並不是別的地方,而是我們的高中校園。那個是我和傅雲歌最初牽手確定關係的地方也是我嗯確定仍然做朋友的地方——一棵如煙似霧的柳樹下。
傅雲歌的心情似乎特別好,他和我站在柳樹下,盛滿熠熠星輝的眸子閃爍著笑意凝視著我:「清辭,我們重新開始,接上我們曾經分開的斷點,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