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1 / 2)

著她這些天來的狼狽。

是以儘管身邊人來人往,寧月瑤依舊沒有被認出來。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說。」

寧月瑤淡淡一笑:「其實之前我和顧清巖,都是在演戲。他一直護著你。為了你的安全,他甚至不惜將你從身邊推開。」

她說:「顧清巖,一直愛著你。」即便最開始是將他對其母親的情轉嫁到了我的身上,但後來,一直是真的。

她說:「顧清巖一直都潔身自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潔身自好。」

作者有話要說:  後麵的腦洞開得有點大,23333希望親們不要霸王記得要收藏呀呀呀呀,蔣小韞鞠躬撒花謝謝親們

☆、chapter24

她說:「顧清巖一直都潔身自好。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潔身自好。」

是麼?此時此刻寧月瑤的話我是不懷疑的。如果顧清巖當真是故意推開我,又或是故意保護我,那麼我該對他改觀了。

對於這樣一局棋,我也應該改觀了。

其實棋局,從三年前我將計就計去找那姓李的心理醫師的時候就開始了。隻是最初我以為洞察此事的人並不多,且顧清巖深陷泥潭。

現在看來,是我太高看了自己也太低估了身邊的人。如果顧清巖知道並且有意護著我,那麼三年前我提出要去X鎮隱居的時候,他肯順水推舟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想他不肯和我明說的原因,想必是不想讓我去趟這渾水,而為什麼他寧願孤軍奮戰也不願意我去趟渾水,必定就是有什麼事必定要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想到這裡,我覺得事情遠沒有之前我想的那樣簡單。是以,網雖然已經張開,策略卻該變一變了。

我心下雖然波濤洶湧閃現了多種思慮,但仍舊記得麵不改色和寧月瑤告別:「多謝你告訴我這些。隻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所謂往事不可追,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和顧清巖注定是回不去的了。」

我將自己身上「自私」這一特質發揮到了極致。隻要自己高興,愛說什麼必定是要說出來的,愛做什麼勢必是不容許被攔阻的。就好像,我明明知道,自己一身麻煩,卻仍舊還要去招惹傅雲歌,明明害怕會被傅雲歌厭棄卻依舊因為捨不得離開而留下。

寧月瑤聽見我這番話,黯淡的臉上似乎有些薄怒。但終究被她忍下,一句話也沒有再說。

我轉身走開,去取車離開。

其實我知道,寧月瑤並非當真就有那麼好心那麼善良將實情告訴我。隻是再如何精明厲害或者如何勢力刻薄又或者小氣的女人,一般都有兩個弱點:一是她愛的人,二是她的利益。

顯而易見的是,寧月瑤愛秦聲,所以她見不得秦聲苦。而此時她被打入穀底,迫切地需要翻身,怕我在背後做些小動作打壓她,所以才賣這個好給我。

有特別賢良的老先人說過,以靜製動,以不變應萬變,方為最佳。我深以為然。三年來,我查過顧氏的帳,並沒有發現問題。留在顧清巖的身邊觀察了三年,依然沒有發現問題。如此匪夷所思,並不能讓我相信,潛伏在暗處的人打消了對顧氏的想法。

是以如今隻需要等,耐心地等,等暗處的人露出破綻來。

雖然我和傅雲歌說,要出去找工作,但考慮到傅雲歌所說的幾個問題,我確然覺得自己不擅長和人交流,亦不擅長應酬,處理同事之間的關係亦很能讓我覺著煩,於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留在家中練琴打譜。

操琴是最能讓人修身養性的,傅雲歌雖然喜歡磨著我,叫我和他一起去上班,但我不去他也不說什麼,隻是出門的時候就對著還在客廳內我的發短信:我走了。

然後離開家門後我一般又會收到短信:「我已經上車了。」

而後依次是:

「遇到紅燈。」

「堵車了。」

「老婆,我想你了。」

「到公司了。」

「進辦公室了。」

「工作了。」

然後我一般回等傅雲歌發完之後統一回復:「嗯,好好工作。」

傅雲歌會回一個鬱卒的表情,加一句「為什麼」,我回他:「你現在不是要養我?」

話是這麼說,雖然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打劫傅雲歌,但我知道他從創業到將當初的公司發展到多家城市都有分公司的情況,確然是不容易的,壓力也是極大的,是以這樣一句話隻不過是生活中調味品。

作為一個有手有腳的人,我自然不會心安理得地享受傅雲歌在外辛苦打拚後得來的現成果實。雖然傅雲歌從小到大被我打劫習慣了,但如今我們既然在一起了,雖說不必計較錢財,但體貼是要有的,付出也是要有的,體諒更是要有的。

然後我這樣回了一條短信,傅雲歌就會說:「現在也能養活我們兩個了吧?」

我想了想,問他:「物件在飛漲,以我們潔癖的程度看,如果將來有一天要到世界各地遊玩,想必住宿吃食是不會將就的,偶而買點喜歡的紀念品是必然的,你確定這樣算下來,還能有餘財養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