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的小臉,烏油油的長辮,手裏又端著透明的水晶盤子,盤子裏的葡萄嫩綠嫩綠,色彩與人一比,格外分明,又不紮人眼,總之格外嫻靜,格外好看。
“喂!”
蘇飛惡作劇的在羅寧麵前晃了晃手。
羅寧被嚇了一跳:“你這是幹什麼!”
“矜持矜持——”蘇飛調侃地對羅寧說:“這麼看呆了了可不君子了!”
羅寧微窘,剛才自己的確是失態了。
這時候白語茹已經走到了跟前,開口道:“新鮮的提子,隻是沒有熟透,略微還有一點點的酸澀,你們要不要?”
蘇飛搶先從盤子裏捏了一個:“當然要了,最是新鮮的略帶一點酸澀的才好吃嘛,熟透了就沒意思了,對不對?”
說著蘇飛朝羅寧一擠眼,很明顯這下半句是對他說的,還意有所指。
拿白語茹比提子,這明顯不莊重,羅寧有些不悅:“吃個水果你哪來這麼些話,愛吃就安安靜靜吃就是!”
蘇飛吐了吐舌頭,果真不說話了,捏著提子就往嘴裏塞。
竟有人能治住雲揚表哥?
白語茹納罕地搬了張椅子,也坐到了旁邊,看到蘇飛如此作為,忙伸手把提子搶下來:“都說了很澀了,再不剝皮,不是要把舌頭都澀麻了?”
說著很自然地幫他剝起提子來。
羅寧又不樂意了:“雲揚你自己沒有手嗎?”
“得得!”蘇飛恭敬的把白語茹給他剝好的提子雙手遞上:“我知道,現在這是表哥你的專利了。”
“給我也不對,難道自己沒長手?”
羅寧瞪蘇飛,非但沒接,反而將手裏的剝好的提子遞給了白語茹:“潤兒你自己也吃,不要慣他這毛病。”
白語茹略不適應,一時間有些遲疑。
不是說白語茹不習慣如此周到的服務,隻是,如果對象是羅寧的話,她們明明還沒熟餒到這個份上。
隻一會她卻又坦然了,因為她想到這也許並不意味著什麼,不過就像自己為他布菜一樣,他這也隻是一種自然而然的對女性的尊重,都是習慣使然。
因此,白語茹自若的伸手接過了提子。
手指尖輕輕相觸,隨即分開,兩人這時候才意識到已經不是僅僅尊重女士這麼簡單。
沒有哪家尊重女士會細致到這個地步的,而且真正的尊重也會避過這樣直接親密的接觸吧。
羅寧也才想起來,明明蘇飛和白語茹隻是很自然的兄妹和睦,嬉笑無忌,在他眼裏卻成了蘇飛在欺壓白語茹,自己這心,不應該長這麼偏才是。
作者有話要說:
☆、相知莫相疑
不過,對於自己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融入他們兄妹之中,不顯一絲突兀,羅寧感到很滿意。
他順勢又給白語茹剝了一個提子,問蘇飛:“你在MISS李麵前也這樣?”
蘇飛知道他是指被伺候著等吃的事,不由唇角飛揚:“可不是。”
說著他又轉過頭去對白語茹自得道:“看吧,潤兒,哥給你找了個善解人意、賢惠體貼的嫂子還不止,又給你找了個懂得尊重女士,願意為女士服務的丈夫。看來我們兄妹,都是享福的命!”
“噗!”
白語茹失笑:“你倒挺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因為要趕火車,白語茹與羅寧並沒有多呆,蘇母雖舍不得也不好強留,隻念念叨叨叮囑著時常打電話寄信等待。回到羅家之後也沒多少留,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又離開家去趕火車了。
大哥羅嚴送他們,到了站台上羅寧才發現除了自己與白語茹收拾出來的兩個皮箱子之外又多了柳條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