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寧心道,你剛說過亞裔女性十六歲身體就已經發育完全了,我再要等到她十八歲,那不是你傻,是我傻!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過去了,羅寧關心地問蘇飛:“你是說要出國?”
蘇飛指了指自己的眼眶,可憐巴巴地說:“安之表哥,給抹點藥吧。”
羅寧不太情願地蹬了他一眼,正好白語茹之前用的藥膏還有剩,就取了來細細幫他抹起來。他邊抹蘇飛邊說:“是啊,大學的申請書已經寄出去了,先過去玩一個暑假,熟悉一下,然後再認真上課。”
羅寧遲疑地又問:“那MISS李的事,也是你騙我們的?”
“這倒沒騙。”蘇飛有些麵無表情起來:“也正是因為她我才想出去看看外國到底有什麼迷人的地方,值得她不顧一切就要去。”
羅寧為他抹藥的手頓了頓,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
蘇飛灑脫地一笑:“其實這也沒什麼,天涯何處無芳草嘛,我也趁機出去看看,沒準幾年後帶回一個洋小姐。當然,更可能的是,國外無法吸引我,過了個暑假我又回來了。”
這話羅寧倒是信的,蘇飛的性子太過不羈隨意,趁興而往,興盡而歸的事由他做出來再自然不過。
羅寧又問:“什麼時候出國?去哪個國家?”
“去歐洲,那邊國家多些,留住我的可能性比較大。”蘇飛眯了眯眼睛:“時間嘛,自然是越快越好,隻等船票到手就走了。”
“那你留下多陪潤兒幾天吧,她就你這麼一個表哥,你要走了,她不知道該有多想念。”羅寧真心的說,一回想起又問:“喂,你親潤兒的事,她不知道吧?”
“都說了是角度問題了!”蘇飛不痛快地揮手,又咕噥:“再說,我特地把她灌醉了,就算真親了她也不會知道的,還會當我是你。”
“喂,這句話怎麼聽起來這麼酸啊?”羅寧開玩笑。
蘇飛似真似假地回說:“可不是。”
表兄弟二人又就今後的狀況並當前的局勢、求學的目標等說了一通,不知不覺竟是一夜。
第二天早上白語茹醒來,聽著這邊高談闊論,不由扶著額頭過來問:“你們這是一夜沒睡嗎?”
羅寧和蘇飛這才驚覺已經到了早上。
白語茹驚奇地揉了揉眼睛,問蘇飛:“雲揚表哥,就算一夜沒睡你的眼圈也不至於黑成這樣吧!”
蘇飛含淚一指羅寧,控訴:“這明明就是他打的!”
白語茹越發驚奇了:“表哥平白無故怎麼會打你?”
蘇飛委屈:“不就是因為我把你帶去酒吧,又喝了點酒嗎!”
白語茹宿醉,頭正疼得厲害,聞言隻得一個字:“該!”
蘇飛目瞪口呆,白語茹揉著頭撅嘴:“誰讓你害我。”
又嗔:“你昨天到底哄我喝什麼了,現在頭還疼得裏麵有隻錘子在敲似的。”
兩個男人頓時緊張起來,一個去泡濃茶,一個把她在客廳的椅子上按著坐好,替她按摩。
蘇飛手底緩緩用勁,小心地問她:“好些了沒?”
羅寧的濃茶也泡得了,隻是暫時還燙,喝不到嘴。
白語茹關心地對羅寧說:“你一夜沒睡是不是就請個假不要去了,頭上的藥昨天也沒換吧,我還記得呢,你前天包的就是這個樣子。”
羅寧摸頭苦笑,昨天一接到蘇飛的電話他就怒了,哪裏還想得起來換藥的事。
不僅藥沒換,連飯也沒吃,就這麼說了一夜。
羅寧打了個哈欠說:“我先去吳大娘哪裏把早飯取來,然後去學校請假,就說去醫院做檢查……”
蘇飛插嘴:“安之表哥這是在教我以後怎麼跟先生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