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碼:1521059xxxx。反複默念三遍之後,這號碼她都能背誦了,可知道號碼了,她又能怎樣?回撥過去?她又是他的誰,有什麼立場幹涉他的私事?
這可難倒了冷靜,小白臉和自己到底該被界定在哪層關係上?論交情的話,他們或許連炮.友都算不上。
算了
冷靜晃晃腦袋,暫時先把號碼記下,其他的事以後再說也不遲。現在迫在眉睫、急需解決的,是怎樣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手機送回去。
冷靜還記得手機最初是放在他褲袋裏的,可她已經記不太清他當時到底把褲子脫在了哪裏——似乎是客廳,可當時她被他折磨的神誌不清,現在回想起來,隻記得自己幾乎要被他一下一下的狠搗搗得魂飛魄散,其他的記憶,全被卷進了當時高.潮的漩渦,如今全都沒了印象。
管他呢!直接把手機丟沙發底下,反正冷靜不相信他在那種時候還能把一切都記得那麼清楚……
手機丟進沙發底,冷靜重新站起來,還沒來得急轉身“在想什麼?”溫柔的聲音突然毫無征兆地響起。
勁瘦的胳膊也毫無征兆地摟了過來。
那一刻冷靜雖然驚得都僵在了原地,心髒卻在漏跳一拍之後很快就恢複篤定。果然,玩多了突然襲擊,人是會有免疫力的。
況且除了翟默,她還真找不到第二個對這種幼稚把戲這麼樂此不疲的人。
她既沒尖叫也沒亂蹬,翟默突然襲擊的目的沒有達到,多多少少有點掃興。
“能不能問個問題?”她突然說。
這樣小心翼翼地征詢,不太像她以往的行事風格,翟默不得不正經起來:“什麼?”
“你是不是對你的每一任主顧都這麼的……”冷靜想了想,發現沒有什麼特別文雅的詞能形容他這類過分親昵的舉動,“……熱情?”
“這是我們專業的服務態度。”
對於這個年紀輕輕卻已下海多年的行中老手來說,上上床,吃吃飯,玩玩曖昧,搞搞關心……這一類服務項目還不是手到拈來?
“你去黏那些富婆應該比黏我這種人更賺吧?”
“那些富婆哪有你聰明伶俐、年輕貌美、筋開腰軟會旋轉?”
-_-|冷靜極其勉強的收下了這些讓人惡寒的讚美。
“你的問題都問完了?”
“差不多吧,怎麼了?”
“那是不是該輪到我問問題了?”
“什麼?”
“你幹嘛把我的手機丟到沙發底下?”
O__O”…
翌日,周六。
冷靜毫不留情地把周五的所有記憶都趕出了腦海,在她的人生字典裏,隻有前天和今天,絕對沒有昨天。
隻因為一想到昨日種種,尤其是當她被他問得啞口無言時、他的那句又像失望又像試探的話:“這回怎麼不堵我的嘴了?剛才為了這手機,你可是堵了兩次。”冷靜就覺得這個世界太可怕了,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嘿!”突然有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冷靜的肩膀,冷靜幾乎形成條件反射了,驀地回頭看,見自個兒眼前不是那張小白臉,反倒愣了一下,腦筋轉不過彎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胡一下挽著她的胳膊就往前走。
在想什麼,想男人……這話怎麼說得出口?冷靜看看身旁這位因為丈夫要晚到所以一直黏著自己的好友:“我在想——到底誰家的老婆會那麼缺心眼,竟然把老公精心準備的婚戒吃了,拉了,最後還直接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