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的心;明天我就要訂婚了,不過婚後我和她一樣各玩各的,所以一點兒也不會妨礙我和你之間的關係,要知道在愛情的世界裏,不被愛的那個才是第三者他的手指碰到她的肩膀了,冷靜猛地一醒神,抬頭就見他這已經低下頭來,像是要吻她。冷靜條件反射咬緊牙,閉上眼,整張臉緊繃的就像一堵牆,隔絕一切不懷好意的靠近。
可是她等啊等,沒有等到吻,也沒有等到所謂“最後一次”的宣言,而是等到了——“……可是我的禮服出了點問題。”
冷靜驚疑地睜開眼,隻見他的手越過她的肩頭,從她斜後方的衣架上拿過來一套男士禮服,“你應該能幫我把它改得合身點吧?冷設計師。”
冷靜看看他,再看看他手上的東西,末了回頭看看,隻見活動衣架上掛著一套燕尾服,一套平口式禮服,加上他手上這套晨禮服,光看這架勢就能預想到明天的訂婚禮會有多隆重。
像是終於意識到了一個改變不了的事實,冷靜默默地低下了頭,眼不眨了,腦子不轉了,突然委屈的想哭了。
她聽見自己說:“我來這兒其實是想告訴你,上次你看到的那支驗孕棒不是我的。你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不需要內疚。”
翟默愣了半晌。隻不過他就算有再多的複雜的情緒,低著頭的冷靜也欣賞不到。
“你明知道我不……”
這次冷靜不想再做什麼句式的排列組合了,她甚至不想再聽他狡辯什麼,她揚起臉來笑了一下:“你都把衣服脫了,正好,先換上襯衫,我看看哪裏需要收哪裏需要擴。”
針線等一切所需的工具這兒都有,翟默對訂婚禮不怎麼上心,韓千千對飯店、賓客、甚至她自己的禮服都興趣寥寥,唯獨對準新郎官的東西感興趣,甚至不由分說地拉著自家哥哥去試禮服,試出來的禮服,自然和翟默的身型不搭,設計師親自到府幫忙修改,無奈某人走到窗邊看了會兒風景之後就不客氣地把設計師給“請”走了。
冷靜這段日子忙得快飛起來,早就練就了快速到令人發指的修改速度,不出半小時已經改好兩套禮服。
把改好的衣服丟給他:“穿上試試。”
“你真的希望我和她結婚?”
“好像還是有點不合身,我再改改。”
“回答我。”
“老板,我這麼晚還跑來加班,有沒有加班工資?”
“冷靜!”翟默劈手把她手上的東西都拿走,不讓她再有分神的機會,“你的答案對我來說很重要。”
冷靜看著摁在自己肩上的那雙手,覺得有點荒唐:“你明天就要訂婚了,你還想要我說什麼?”
“那如果我說,隻要你一句話,我明天就不訂婚了呢?”
冷靜第一個反應就是狠狠格開他的手,“發什麼神經?”
他的臉色沉下去,沉下去,最終沉出一片鬱結之色,冷靜不想看他這個樣子,轉過身去:“既然沒有加班工資,我就不陪你瘋了。”
她一鼓作氣走出臥室,走出套房,穿過走廊,走向電梯間,她一路都再告訴自己,什麼都別想,什麼都別想,自我催眠到最後,她的腳步卻不由地主地越來越慢了。
還沒走到電梯間呢,她就已經停下了
冷靜仰頭看著數字板上閃爍著的樓層數,心裏有一點酸,似乎還有一點痛,“不甘心”這三個字,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心髒最脆弱的那一處到底誰才瘋了?
皺著眉,咬著牙轉身,慢慢往回走,和剛才出來時的狀況正好相反,這條去而複返的路冷靜走得越來越快,最終回到套房門口時,她都已經氣喘籲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