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太傅又猛地跪下,身子抖得的如同篩子似的。“駙馬大人饒命,下官一直都陪著王爺的,可是宸妃娘娘突然……”
“哼,路太傅還真是為皇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要是驚擾到了王爺叫王爺出事,那麼得罪的可是整個西夏國,你難道連這份輕重都分不清麼……”蕭墨冷哼一聲,再也沒說什麼。
沐鳳殊低下頭遮蓋住自己臉上不好看的神色,手上的傷口依舊在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他這個王爺都還在這兒呢,可是這路太傅竟然跪著求蕭駙馬饒命……
這東陵國的朝堂,果然如同傳聞之中一樣的亂哪!
“請王爺回到偏殿去,禦醫會即刻前往給王爺包紮傷口。隻是王爺一定要多加小心呢,下次可別再爬上大殿屋頂了,否則要是被方才逃走的刺客抓到,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呢。而且如果被人誤會私自偷聽我們東陵國的國事,這可對你們國家非常不好呢……”蕭墨冷笑著的嘴角慢慢凝起,視線盯視在了沐鳳殊受傷的左手上。
章節目錄 第13節:別有用心的警告
方才逃竄的黑衣人被他打傷了左胳膊,而如今一向養尊處優的西夏國王爺的手竟然隻是劃破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便血流不止。還,真是有趣呢……
沐鳳殊渾然不在意的笑了笑,盯著蕭墨低垂著的眸子淡淡說道:“還希望駙馬以後離本王皇姐遠一些,可千萬別忘記,駙馬的另外一個身份,可是當朝長公主的駙馬。人終究還是需要避嫌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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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鳳殊言外之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在場所有官員都識相的低下頭去,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當朝皇帝葉雪懷本是先帝與民間女子夏若晴所生的私生子,在13歲之前都是與前丞相沈牧白一起生活在民間,身份地位自然比不上朝中的眾多皇子,但是他卻是被駙馬蕭墨親手推上皇位的,而且蕭墨頗有功高蓋主之嫌,如今他也是唯一一個可以隨意出入後宮的官員。
宸妃一向都與蕭墨交好,所以蕭墨出入宸妃宮殿的次數也是非常之多,這免不了便叫人心生猜忌。而且隨著時光推移,蕭墨的權利越來越大,逐漸有淩越皇族的嫌疑,當朝小皇帝葉雪懷如今年僅17歲,與蕭墨的關係,也在無形之間起了變化。
“下官自然知曉,也請王爺做好與我國皇上和談的準備!”蕭墨淡漠的低下`身去衝沐鳳殊行了個禮。沐鳳殊這才敲打著手中的扇子翩然而去,渾然不在意自己依舊在流著血的傷口。
“莫戰,盡快查一下,沈無憂的身邊是否多出來什麼人。設法讓他們一家離開這裏,如果實在不行,就再給李鐵年安個罪名,將他們一家,盡快逐出京城!”蕭墨一字一句的說著,深邃的眸子下染著一夜未眠的青紫。
“屬下這就去辦。隻是,公子,今晚的刺客,我們是不是應該盡快查一下?”莫戰終究還是猶豫著說道。
“不用多查,本官自有打算。”蕭墨忽然疲倦的朝莫戰揮了揮手道,“你退下吧,回去通秉公主一聲,說本官今夜要與眾位大臣徹夜詳談國事,請公主自己早些休息。”
莫戰本來還要說這種情況自從成親以來便延續到如今,太忽略公主之類的話,可是眼見著蕭墨臉上遮掩不住的疲憊,他便將所有的話都吞進了自己的肚子中去了,立即便領命退下了。
蕭墨回身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不遠處枝葉敗落的大樹,慢慢轉身領著一眾大臣朝議政大殿之中走去。
被冰雪完全覆蓋住的參天大樹上,沈無憂整個人都被容淺緊緊摟抱在懷裏,他冰冷的提問凍得她直打哆嗦,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的,“容淺,我們該回去了,得早點治好阿芷的腿啊。咦,容淺你的手這是怎麼了?”
因為方才完全被蕭墨吸引了所有注意力,根本就沒有及時察覺到容淺的異常。
容淺的臉依舊蒼白的毫無血色,隻是那雙緊緊拉著她胳膊的大手,卻在漆黑的夜色下閃耀著金色透明的光芒,一閃一閃之間,整個手掌好像會在下一刻突然消失掉一般。
章節目錄 第14節:雌雄難辨的人
容淺這才回過神來,不著痕跡的將手藏到了身後,熟悉的笑容又綻放開來。“我是鬼啊,哪裏會有什麼事兒呢?剛才你碰到的那個小女孩其實是個男的,如果你下次再遇到他,要當心著點。”
他們如今離方才蕭墨站著的地方很遠,沈無憂自然是看不到他們,也完全聽不到他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可是容淺卻可以將他們方才說過的話一句不差的聽到。
“啊?是個男的?這怎麼可能呢?他明明長得就跟個女孩似的漂亮……”沈無憂不敢置信的捂住了嘴巴。她的確是沒見過長得這麼漂亮的少年。
“還有,叫你那繼父繼母趕緊連夜搬家,搬得越遠越好,越少人認識你們便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