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未的動作很快,在透露了這個意思之後,很快就和郭嘯虎見了麵。
“淩廳長,您好。”在這位賀書記的老領導麵前,郭嘯虎一點都不敢托大,唐禮早就跟他講過,得罪了賀書記不算什麼,要是讓賀書記的老領導不高興了,那賀書記可是要滅你全家的。
當時他聽了這話就是一楞,但是領導的**他是不敢多打聽的,隻要進了這個圈子,時候到了,該知道的自然會知道。
被哈孜打壓了幾年,郭嘯虎也變得識時務起來。
“嘯虎同誌,請坐。”淩未是在賀朝陽家的客廳裏接見郭嘯虎的,因為是在家裏,所以淩未的態度很親切,這一聲嘯虎也讓郭嘯虎感覺到和這位淩廳長親近許多。
賀朝陽親自給他們端上茶水,唬得郭嘯虎噌一下就站了起來,惶惑道:“謝謝賀書記。”
“你坐。”賀朝陽衝他擺了擺手,很自然地坐在了淩未身邊。
郭嘯虎戰戰兢兢地坐下,對淩未他不緊張,可是有賀朝陽在一旁,容不得他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嘯虎同誌,這次請你來是想跟你談談女教師劉麗的事。”淩未開門見山道。
“是,我這就跟您詳細的彙報一下此事。”郭嘯虎端正了麵色,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公安局審案的經過。
淩未聽著他的彙報,眉頭微蹙,“你是並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李明新性侵了劉麗?”
“對,死者的身上確實存在被侵犯的痕跡,但是案犯並沒有留下□等直接證據。”
“那就是這條路堵死了?”淩未挑眉道。
見淩未麵色不豫,郭嘯虎心中一緊,道:“這件事還是有運作空間的。”
“怎麼講?”
“昨王君山已經招認了,劉麗等三名女教師是他叫去給教育局領導陪酒的。”郭嘯虎道:“為了給自己脫罪,王君山已經把李明新給咬了出來。”
“口供能用嗎?”
“不僅是王君山的,那一同赴宴的教導主任和其他兩名女教師也錄了口供,這些證據都指向了李明新。”
淩未聽到這裏,點了點頭,道:“請盡快把證據給我提供一份。”
“是。”
郭嘯虎走後,淩未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未未,你想什麼呢?”賀朝陽一邊給淩未揉肩膀,一邊問道。
“我在想是不是把冒名女生的事和劉麗的事合並起來辦。”
“為什麼會這麼想?”
淩未轉頭看著賀朝陽,道:“李明新前幾一直想見我,但是我沒見他。不過他去見了常賓,還有王萍萍和艾爾。”
“你是這兩件事他們都有參與?”
“不會,劉麗這件事到李明新這就是大頭了。”淩未搖了搖頭,道:“但是冒名女生的事王萍萍是參與了的,頂替那女生上大學的人就是她的遠房親戚,而且山大學學生處處長跟她是老同學,關係很不一般。”
李明新是常賓的人,王萍萍和艾爾也是常賓的人,這兩件事看似沒有關係,但是最後的源頭都指向了教育廳常務副廳長常賓,而常賓恰恰是淩未掌控山教育廳最大的障礙。
“你想來個一鍋端?”賀朝陽壞笑道:“要不要我在下麵加兩把柴火?”
“火已經燒得夠旺了。”淩未失笑道。
本來這兩件事都應該由教育廳紀檢處牽頭調查,但是淩未初到山,對教育廳的人事還不是很熟悉,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他還不能完全下判斷。非常時刻,唯有把事情甩給第三方,才能將自己放在一個客觀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有足夠的餘地與常賓等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