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想起比他長兩歲的周譽和林延恩,兩人走出去外人鮮少會說這是誠親王的兒子,這是衛國公和重華長公主的兒子,兩人早已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朝堂上立身。
林延思和他同年,但是林延思十三歲上就跟著恪親王辦差,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恪親王對他讚不絕口。
周騰忍不住想,如果是林延思想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林家是否會由著他。
一想之後周騰臉上燒的火辣辣般疼,他這個兒子很令父母失望吧!
“兒子願意努力向父王和母妃證明我能夠扛起恪親王府的重任!”周騰目光直直的看著恪親王,眼裏是毋庸置疑的認真和迫切。
恪親王暗道,軍營真是個好地方,去年周騰去邊關前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遠沒有今天這種令人想信服的感覺。
不可否認,周騰比去年有所長進,但還是太慢了,他已經十七歲了。
早該把他往軍營裏送的,但是若沒有六姑娘這事,周騰又未必願意上進。
恪親王的心情無法用言語描述,對於周騰的吊兒郎當,恪親王苦口婆心威逼利誘什麼法子都用了,收效見微,他幾乎要以為兒子天生的不思進取,但是突然發現原來他也會上進的,可是隻為了女人奮鬥,他是不是該好好謝謝林家六姑娘。
他兒子是個情種,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恪親王神色淡淡問道,“你打算如何證明?”
周騰愣了愣,才道,“兒子想去軍營從最低等的士兵做起。”相對於文官,他更喜歡走武將路線。斟酌著用詞,慢慢道,“求父王給兒子三年時間,三年後若兒子還不能令您滿意,兒子什麼都不求了。”
麵無表情的恪親王點了點頭,“你去思過房領二十個板子,養好傷後就去軍營。”王府沒有祠堂隻有思過房。
周騰對父母叩頭之後垂首離開。
心神不寧的恪親王妃顧不上心疼要受罰的兒子,急急道,“王爺真要順了騰兒的意?”她怕恪親王是要放棄周騰,恪親王還有兩個庶子。
恪親王幼年時親眼目睹高氏害死他懷孕的母妃,而先帝半點懲罰都沒有,至此恪親王對所有視感情淩駕於一切的人和事都深惡痛絕。
周騰是切切實實犯了恪親王的忌諱,她和恪親王都不是重私情的人,怎麼偏偏養的兒子這幅模樣。
恪親王對著王妃緩和了神色,隻問,“你願意日後兒子被個女人牽著走?”又冷冷道,“紅顏禍水!將來不知道要折騰出多少亂子來。”
“那騰兒?”恪親王妃詢問。
恪親王道,“找個山疙瘩給我扔進去,我再讓人注意點,不讓他聽到不該知道的消息,等他三年後回來,六姑娘都已出嫁生子。我看他能怎麼辦,要是想繼續做個紈絝子弟,我也認了。”
恪親王又詢問,“六姑娘親事,七妹那邊怎麼說?”
提起這個恪親王妃便是一歎,這真是趕得巧了,“原來選了一戶人家都快交換庚帖了,哪裏想到對方會試一完便病了,至今都未好,我看有點懸。”否則六姑娘早已定親,哪裏有今天的事情。
不禁想起比他長兩歲的周譽和林延恩,兩人走出去外人鮮少會說這是誠親王的兒子,這是衛國公和重華長公主的兒子,兩人早已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朝堂上立身。
林延思和他同年,但是林延思十三歲上就跟著恪親王辦差,如今已經能夠獨當一麵,恪親王對他讚不絕口。
周騰忍不住想,如果是林延思想娶一個身份低微的女子,林家是否會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