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延恩想補償,可是林瑾衡什麼都不缺,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來,便笑看俞鈺晚。
俞鈺晚笑,“妹妹愛看歌舞,我想著讓宮中伶人專門為妹妹排一場。”眼波一轉,笑盈盈繼續道,“生辰當日,不如將姑姑一家都請到宮裏來看歌舞,就是不知皇上可有空?”
林延恩眼中泛起笑意,顯見這主意很的他歡心,一家人共聚天倫,這樣的日子很久沒有過,“如此甚好!”
林延恩突然想起一事,遂道,“西洋使臣送來一些彩鑽,命人雕琢一下,到時候一並送過去。”他這妹妹對這種小玩意兒尤為鍾愛,收藏了不少。又看著俞鈺晚笑道,“你自己也留一些。” 他記得俞鈺晚偶爾也會帶一兩件鑽石首飾。
“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就和妹妹在古方齋選鑽石首飾,可惜你來遲了一步,最後一套被妹妹拿走了。”林延恩想起往事,眼中笑意不由加深,還帶著幾分挪揄。
俞鈺晚愣了愣,笑而不語,我們很早很早之前就見過,隻是現在的你不知道。
那一天我被蕭太後傳召進宮,說到一半,蕭太後更衣離開,而你“恰巧”前來給太後請安,你若無其事的笑著與我閑話了幾句,落落大方。
我竭力保持著鎮定的神情,手心裏卻布滿了汗,不知不覺中被你引導著放鬆下來。
過了一會兒,蕭太後才回來,你又笑盈盈的離開,賜婚的聖旨緊接而來。
這一世,我依然很早之前就見過你,我在你經常路過的酒樓上偷偷看過你,隻是你從來不知道。
“過段日子我陪你回去看望嶽父嶽母。”林延恩握著俞鈺晚的手柔聲道,林家再好,對俞鈺晚而言,感情上也比不得俞家,就如他在林家和俞家之間,更重視林家,人之常情,無可指摘。
俞鈺晚毫不掩飾歡喜之情,入了深宮,母親嫂子妹妹還能一月見上幾回,父親兄弟卻是難以相見。
用罷晚膳,帝後二人又在棲鳳宮的小花園鍾散步片刻,便回了寢宮。
林延恩俯首在書案上批閱奏折,俞鈺晚則在一丈外案上或是處理宮務,或是看書,做做女紅。若是林延恩起了興致,俞鈺晚還會為他撫上一曲。
“嘉嬪風寒入體,苔薄白,脈浮緊……”俞鈺晚指尖撫摸著脈案上這一串文字,不由自主偏頭望著燈下林延恩精致的眉眼,隻覺得心鼓鼓漲漲,酸酸澀澀。
如今宮裏隻有一後一嬪,嘉嬪是林延恩為睿親王的時候,皇帝賜下,眾成年皇子中唯有他隻有她一人,遂皇帝賜下一側妃。
作為衛國公世子,公婆開明,丈夫不好女色,遂她能夠椒房獨寵。作為皇子的林延恩就再也不獨屬於她一個人了。
有時候俞鈺晚都在想,如果林延恩隻是林延恩,該多好!
俞鈺晚闔了闔眼,睜開之後已經恢複常態,人不能太貪心了,曆代帝王多少佳麗。林延恩卻從來沒有露出納美的意願,嘉嬪處,他已經多久沒去,一個月、兩個月、半年還是一年……
林延恩想補償,可是林瑾衡什麼都不缺,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什麼來,便笑看俞鈺晚。
俞鈺晚笑,“妹妹愛看歌舞,我想著讓宮中伶人專門為妹妹排一場。”眼波一轉,笑盈盈繼續道,“生辰當日,不如將姑姑一家都請到宮裏來看歌舞,就是不知皇上可有空?”